第 25 章(2 / 2)
“我吃这个要肚子疼。”时子虚可怜巴巴。
“哦,那还是别吃了。”南源一说完便一口咬下,里头的馅滋了整一勺。
时子虚随着南源一嘴的动作眉毛同步抽动,一字一顿:“等我结婴了,要、吃、个、够、本!”
南源一一碗吃完,随手拈了块不知什么酥送嘴里,被在嘴中沁开的花香惊到,随后而来的便是一丝丝清甜,一句“好吃啊!”脱口而出。
“百芳酥,”边上正在擦桌面的少年道,“您喜欢?”
南源一点头道:“唇齿留香,很特别。”
见严开望着,时子虚把碟子推了过去:“味可以的。”
严开坐直,端端正正行了个礼,这才伸手去拿。时子虚看他好玩,把另几盘也推他那边了些。
“可不,”少年一听便来了劲,桌也不擦了,眉飞色舞道,“这百芳酥要用上好几种特殊原料,咱这地一年到头难得长点东西,主要用的那几种花也就开这小半月,还是北街云来楼放这寄售的,他们老板娘亲自做的。讲是即便用仙家手段存下要用的原材料,一到做还是会少那么几分味,故而只卖这段了,别家学着弄也没这好吃。”
听他此般,南源一道:“那劳小哥帮我再打包两份吧。”
“也帮我把这、这、这几样各包两份。”时子虚几乎把桌上全指了个遍。
严开抬头对南源一道:“我能放你那吗?”
南源一一愣,反应过来他是要把点心存留鲜匣里,应道:“行啊。”
傅关还那个还没来得及还,本可以拿个给严开用,只是这趟出来他自己的里边东西也没少塞,左右都一路,倒是省得再腾了。
严开掏出灵石递与那少年,指着桌上几样。
“这……小店找不开啊客官。”
“哎!”钟谦忙叫住,“说了我请的,回头一起。”
“好嘞。”少年直接替他们答了。
几人吃好,时子虚身边趴着的那位还没要动的意思。
准备起身了,南源一才想起意思意思问了句:“你们这也是要进溯水境?”
“是啊,到时见。”时子虚随口应了声,注意力回到桌上准备清盘。
南源一心道:再搓搓手就更像了。
这日天还未完全亮,南源一一行便赶到了传送处。
说是赶早来省得等,可到地方知大伙怕都这么想的。
此时传送还未开,便已聚集了约莫有四五百人,一个个睡眼惺忪、稀稀拉拉站那就算是在排队了。
刚到还在找队尾,就见一架飞舟停驻于头顶半空。这飞舟比他们来时乘的客运舟还大,雕花漆金、极尽奢华。
倒不如叫画舫合适。
几人转了小半会,在一双双“你丫敢插老子队老子就拿剑插死你”的凝视下干脆回边上待着去了。
一直等得传送处来人队伍总算整齐了些,这才找着了队尾。好在效率挺高,先还望不到头的队伍也看着看着有变短。
传送点已近眼前,发阵牌的司阍修为仅是筑基却已面露老态,但对工作极热情的样子,每个都招呼也不嫌烦。
南源一前边这伙人身着统一青色服饰,剪裁极好,纹饰看着同先前那艘豪华飞舟上挂的帜一般无二,但并不觉眼熟,想来并非大门派出身。
只可惜一个个无论男女全仰着个脑袋似拿鼻孔瞧人,白瞎了这一身好衣裳。
司阍道:“几位?”
一名看着年纪大上些的修士应了声:“二十。”
一批整好过二十个,他们一行至多不过十四五人,确是买了这趟所有的阵牌。
司阍也不多说,把阵牌递给站最前边的少年,这少年轻哼一声,嫌恶地侧身让过。他左侧的女子忙一步上前,没好气地塞了灵票,一把扯过,进阵时还刮了眼司阍。
“啧啧,哪家的啊?”钟谦连连摇头,“这么嚣张?”
“习惯咯,”司阍耸了耸肩,“先前那趟有个空位,也有人多买了,我看就他们出的。这样人傻钱多的事儿精每年半年的总得遇几个,只是要请你们多等会了。”
左右这几日此地传送不限次,他们倒没多在意,钟谦道:“无妨无妨,劳您一会给我找个靠中间的座成不?”
“小事小事,”司阍笑着应下,转而道,“你啊,别看他们这德性,就是那些翻手作云覆手雨的大能,这要出远门还不想跑的,那还不得在老头子我手里领这么块牌牌坐着等?”
钟谦笑道:“您说得是。”
司阍听他附和愈发起劲:“淮凌门那个赵什么真君的,你晓得吧?”
“全兆真君?”
“哎,是那个、是那个。”司阍连连点头,“我在广城干,临时抽调来这边的,每年半年的总能见个几回。据说他晕船、晕马、晕飞舟、啥都晕,出门除了自个两条腿走就只有过传送。”
“晕传送的不比晕船的多吗?”钟谦疑惑。
“可不是?”司阍道,“故才道是稀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