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9.

单良在碧落门口又遇上了郁欢，司机停车时郁欢正从他的车里下来，就在单良前面。

两拨人马打了个招呼，然后赵兴向单良告辞，钱多多跟在郁欢身边，等单良一起进去。

赵兴离开之前还向那两人瞥了几眼，自认为挺隐晦的，但是在场的人都看到了。

如果他知道，郁欢在碧落也有固定的套房，估计脑子里得排一出农奴翻身把歌唱的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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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并走进去，进了同一个电梯，停在同一层楼。

单良向左转，郁欢带着钱多多向右转。

他们没说什么道别的话，分开时都走得趾高气昂，看上去互相十分不对付。

半个小时后，单良站在窗边给策划部的主管打电话，给新交上来的艺术展企划提了五点意见，没等那头做出保证，就听到门锁“咔”地一响。

声音很轻，一般人不会注意，但单良这种人，对有些细微的事情很敏感。

他直接挂了电话，放轻呼吸，手伸进窗帘里，摸到窗户下的一个暗槽。

这个房间他特意改过，浴室门有点镜面效果，站在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门口的动静。

当一抹毛绒绒的蓝色出现在视线里时，单良送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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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欢和上次的装扮一模一样。这次他懒得试探，单刀直入，直接掏钥匙开了门，倒是让单良的神经微微一紧。

单良这人没什么情趣，实在不喜欢他这种不声不响的出现方式，想交代一句下次敲门，又回想起上次把人关在门外，不免有些打脸。

于是他不多说什么，而是从根本上发出质疑。

“你最近和我接触太频繁了。”

郁欢不回答，缓缓踱过来，手一松，就赤条条地站在单良面前。

窗帘没有拉上，窗外的景物一清二楚，郁欢看着镇定，其实心里羞耻得不行。

这个房间都是单面玻璃，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但此时太阳还没落，他全身裸露着站在窗前，底下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这种暴露的感觉再来多少次也不会习惯。

空气一瞬间凝固，安静又紧绷。

单良赤裸的眼神在他全身上下移动，意图昭然若揭，却不出声。

郁欢也不说话，目光稍稍与他错开，落在街边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身上，无聊地数她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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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数到第三遍，单良伸手揽过他的腰，把他往床上带。

边走边问：“就这么等不及？”

“主动送上门来，当然得把您伺候好了。”

一模一样的说法，和前些天没什么区别，和前些年也没什么区别。

单良凑到他耳边，轻言细语：“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郁欢有些恍惚，想起十年前第一次走进这个房间，好像和现在是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