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慕思白齐霁(1 / 2)
清华校园内,六教楼下。
齐霁看了看手表还有五分钟放学,这么一晃神的功夫,最后的内容就没明白,算了回去看吧。宿舍里的几个人看了眼窗下,拿书点了点齐霁,笑得如那六月的风拂过水木清华的莲花池一般。
“哎,我说楼下那位是怎么跟打卡似的,到点就来啊,寒来暑往的一天都没耽误,建院的大才子大院草,你俩都不能说是死党了吧,‘腻友’啊,你跟我们说实话,你这哥们有没有对象呢?”楚邱撞了下齐霁。
宿舍的那几位先走了,学生会中午有活动,忙得连饭都没吃上。
齐霁心里说怎么没有,有啊,初恋呢,就这呢,但是这种事情还是不说出来为妙,楚邱这嘴比老太太的棉裤腰还松,告诉他就和在全校面前出柜也差不多了。
“怎么,又哪个小部员要表白?”齐霁心里装了一坛老醋,酝酿一年多了,十里飘酸。
“嗨,瞧这话说的,这不是我表妹舍友的同学的闺蜜么,这回是咱院的,你跟我撂句实话,那草有没有主呢,别白费人姑娘的一片真心。”楚邱说。
我呸,齐霁心里嫉妒得快疯了。都什么眼神,什么年代了,还玩高冷那一套呢,也不知道慕思白这人怎么了,上了大学就开始高冷了,无论花花草草全都被冻死在他的拒人千里的态度之下。
“我哪知道啊,你去问问呗。”齐霁回道。
楚邱切了一声,“没劲儿了啊,咱们院和他们院谁不知道你俩关系好啊,你要不问今天我可豁出脸问了啊。”楚邱这是吃了人嘴短,人姑娘都把话捎到这了,临门一脚的事,问就问。
慕思白往那一站,就是活生生的秀色可餐,风姿特秀,周身的帅气如难除的蔓草,妖孽横生。
周围来往的学生都瞥上一眼,谁不爱美人呢,慕思白双手插兜,靠在柱子上,狭长的内双垂着,耳朵里塞着一副白色的耳机,宽松的运动服更添了一点洒脱。忽地一抬头,眼睛一亮,眼角都堆出了笑意,走了过来。
身边的人自动的让开了一条缝隙,真能臭美啊,齐霁心想。
“怎么这么慢?”他接过齐霁手里的书夹在胳膊下,揽着齐霁的肩膀往前走。
楚邱大步跟上,“慕思白,你。”
齐霁啧了一声,怎么就这么死心塌地呢。
慕思白回头挑了挑眉毛,知道这是齐霁的舍友。
“你有女朋友吗?”楚邱还是问了出来,太丢人了。
这问题从军训那天起就没断过,不知道怎么就都不含蓄了,高中的那会儿还写个情书表白,长大了反倒是直接了。他看了一眼齐霁,我到底说不说?
俩人一直没说一是没必要,二是齐霁他们班里有一个恐同的男生,自从知道隔壁宿舍有个GAY后再也不敢光|膀子出来了,每次都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去浴池都得先看看有没有这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他妈是爱上人家了呢。
齐霁翻了个白眼,我不管,你的桃花债自己收拾,还没找你算账呢,我肚子里可撑不下一艘船。
“怎么?”他不耐烦地皱着眉毛,明明知道,但是就不给别人台阶下。报复性的捏了一下齐霁的腰,勾着手指尖摩挲着。瞥着齐霁,你个不省心的,自己宿舍的都整不明白,完蛋玩意儿。
齐霁:怀璧其罪啊?
“就是我们部的一个小姑娘喜欢你,真没办法,齐霁对你有没有女朋友这件事是三缄其口。”楚邱说。
好大的一口锅砸在了齐霁的头上,靠啊。
“你不知道,我有没有对象你不知道?”瞧瞧这把齐霁给卖的,干干脆脆。
楚邱是真信了,“齐霁,你不够意思了啊。害我出这么大的糗。”把人拉过来勒着脖子,我就说你的好哥们你怎么能不知道。
这下换成慕思白不愿意了,把人拉了过来,都没看后面的人,走出了好远,上了车,车门落锁,呵呵两声。
车开出了校门,俩人拔河似的都不吭声,堵车半个小时,俩人肚子不约而同响了。
“你想吃啥?”慕思白问,目不斜视,压根就不看齐霁。
“我想吃哈尔滨的烤冷面。”齐霁是真想吃了,这的都没有哈尔滨的味道,差远了去了。
又是一路无话,慕思白把车开到小区里,这房子是爷爷买给他的,里面的装修都是慕思白自己设计的。俩人一进门把钥匙仍在门口的青蛙收纳盒里,钥匙落在里面发出了呱的声音。
慕思白洗手从冰箱里拿出在网上买的烤冷面,特意从东北发货的,铁板也是新买的,熟练的点火浇油,刺啦一声的白气被吸进了油烟机里,香味已经出来了。
齐霁从后面抱着慕思白,用下巴戳慕思白的后脖颈,和解的讨好,“什么时候学的?”他从慕思白的胳膊缝里伸过手,拈一叶香菜嚼着。
身上背了一个大型的树袋熊,慕思白转身从冰箱里拿酱料都费劲,也绝对不告诉自己手机上有多少购买记录和做法书签,烤废了快一箱了,才找准了味道。
切成小块之后,从橱柜里竟然拿出了同款的塑料碗,还有木签子,专业级别的了,“要不咱俩在咱学校租一个店铺,咱烤冷面吧。”齐霁咽了口水,从慕思白后背上下来。
靠在台子上,慕思白关了火,长腿一伸把人勾了过来,扎了一块递到齐霁嘴边,粉嫩的舌尖一卷把烤冷面叼走。
慕思白也吃了一口,只不过是齐霁嘴里的。分开时早就不记得什么桃花不桃花的了。
俩人窝在沙发上吃着两份烤冷面,虽然离饱十万八千里,但是至少垫了底。
齐霁从沙发底下捞出来一个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用红色和蓝色的统计数据,红色是慕思白,蓝色是他,两条曲线的分布旗鼓相当,“不好意思,该我了。”他睁眼说瞎话,慕思白哪记得这些事,还以为是真的,也不跟他废话,直接进浴室洗澡。
趁着这几分钟的功夫,齐霁把之前的几页重新做了统计,悄悄的把拆下来的几页放在文件粉碎机里,混着浴室的水声。这事就像薅羊毛一样,不能可着一只羊,偶尔得换换,齐霁就记得几个一周期,悄悄地改,让慕思白查不出端倪来。无所谓谁上谁下,就喜欢看慕思白发现真相的时候气急败坏的样,他特别喜欢看。
每一个人都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癖好,他的癖好就是慕思白的肩胛骨,像张开翅膀的蝴蝶,欲罢不能。
慕思白出来的坦荡荡,直接吹干了就出来了,身上一滴水都没有,他拿起遥控器把屋子里的窗帘拉上,白日宣淫还是谨慎一点为好,高层之间的距离没多远,北京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尤甚,用手机调调焦就能看清。
“不是,你这,让我很没有犯罪的欲望啊?”齐霁噗嗤笑了出来,一点都不遮掩的么?
“我他妈啥样的你没看过,上次我们院晚会我穿的那条裙子还在衣柜里放着呢,我给你穿上啊?”慕思白领着小慕思白看着齐霁,一个茶几的距离,齐霁路过的时候还伸手和小家伙打了个招呼,风中摇曳的花骨朵似的,上面还留着透明的露珠。
上次的那条裙子根本就没法见人,上面的斑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必须压在柜子里,等待着下一次的临幸是不可能了,就该永不见天日。
慕思白下午还有课,他们班又不像齐霁他们班,他打算下午和齐霁一起去上课,也断了那些花花草草的心思,他都没敢让齐霁知道有男生和他表白。
风从窗外吹进来,荡漾了一室的春波,地毯凌乱不堪,小雨伞的货太多,床头上放着的积木风雨飘摇,城门失火殃及了这无辜的池鱼,啪地一下从床头栽了下来,身首异处,惨不忍睹。
两人大汗淋漓,齐霁低头亲吻了一下慕思白的后背,身下都没分开半寸,把人转了一圈,做着最后的冲刺,俩人一起冲线到达终点。
“拿出去。”慕思白夹了夹齐霁的腰,眼角是关不住的春色满园,餍足的一只小花猫,这三个字都是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