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1 / 2)
周六的酒店,逼仄的电梯里,何以仍能回忆起亲密举动被旁人撞见的窘迫和尴尬。
开考铃声响起,身体一激灵,脑子里某根断裂的神经线吧嗒一声接上了,何以回想起当天许多被忽视的细节。
例如梁司晨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家酒店,酒店房间并没有被使用过的痕迹,那么他来这里开间房是要做什么。
又例如他隐约记得,电梯里发生得突然的那个吻,好像是电梯门一打开,梁司晨才转过身抱着自己一顿猛亲。
他是故意的吗?故意做给别人看的吗?
何以瞥了眼梁司晨,对方已经开始埋头做题。于是他自己也整理好思绪,专心做眼前的考卷。
前面的题目比较基础,到了最后两道大题,何以才觉得有些吃力。他在草稿纸上列了好几种思路,思考的片刻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视线收回时不经意扫了眼梁司晨。
梁司晨已经停笔了,背靠着椅背,一只手自然下垂,另一只手搁在课桌上,手指敲打着桌面,姿势看上去很落拓随意。
何以发现他也在盯着墙上的挂钟。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三十分钟,梁司晨拿起试卷和答题卡,起身交卷。课室里有不少人被他吸引了目光,何以也震惊于梁司晨竟然做得这么快,他看着毫无进展的最后一题,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监考老师说道:“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小时,大家抓紧时间。”
这是何以第三次听到他的声音,他更加确定讲台上的这位监考老师,就是那天在酒店电梯碰到的那个人。
那时这个人对身边挽着手的女伴说:“年轻就是好啊。”语气里带着点笑意,颇有辨识度的声音醇厚磁性。就算现在稍微提了音量,语气里有故作的轻松,何以也能将这个声音和那天的重合。
思绪再次跑偏,他叹了叹气,怀疑自己是做不出压轴题了。
考完数学,何以在一楼大堂看到矗在柱子旁的梁司晨。他的身边有不少人聚集在一起对答案,哗啦啦的翻书声,塞着耳机闭目听歌的梁司晨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何以才刚靠近他,梁司晨眼皮动了动,然后睁开眼睛,问道:“先去吃饭吗?”
“嗯。”何以情绪不高,梁司晨笑道:“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没做完,不会做,”何以小声说道,“而且我交卷才发现有道题想岔了,不知道会不会全错。”
“考完就别想了。”梁司晨摸了摸他的脑袋,见人沉浸在沮丧当中没有一点反应,便又再放肆地捏了一下他后脖颈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