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2）（1 / 2）

“问了，有用吗？”何以嘴角泛起苦涩的笑。

“有，特别有。”梁司晨将下巴搁在何以肩窝里，抱着他的手臂稍微紧了些。

好半晌，何以的声音才响起：“问了，要走的人就不会走了吗？”

梁司晨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你有见过那么划算的事情吗？”

何以身体一僵，梁司晨继续道：“你要走的时候，也没给机会我多问一句，甚至连道别的机会都不给我。”

何以猛地睁大眼睛，梁司晨正看着他笑，笑得他心里发颤。他嘴唇嗡动了好几下，才将话说出口：“你……都记得？”

话说出口的瞬间他就知道问的很多余，他的心里面一直认定梁司晨记得所有事，虽然对方否认过，虽然他们并没有开诚布公地谈及过去，但彼此都心照不宣。

现在总算有一方捅破相安无事的假象，他该怎么回答？

良久，何以才说了一句“对不起”。

“当时走得太急，我没办法去找你，”何以吸了吸鼻子，面前梁司晨的表情没有太大波动，而他自己的心理防线则慢慢决堤，“后来我有回来过，但已经开学了，兴趣班早就结业了，更加不知道去哪找你。”

“借口。”梁司晨用鼻子哼了一声，对于他的解释并不买账。

何以低下头，他也觉得自己的话并不能让人接受。当初搬家搬得急，他心里虽然惦记着跟梁司晨的约定，但杨帆跟他说以后有机会再回来，他便动摇了，心生侥幸以为以后还能再见，大不了到时候再好好道个歉。

谁曾想到再回来已经找不到人了。

何以眼眶发酸：“对不起。”除了这句话，他也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

梁司晨的手覆在他脑袋上，似是安抚地拍了拍：“没事，原谅你了。”

“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何以抬起头，看着梁司晨，“你改了名字对吗？”

梁辰，他始终记得他的旧时好友叫梁辰，所以对于“梁司晨”这个名字，他从未有过联想和怀疑。

“改过，”梁司晨的笑容淡了下来，一手插着口袋，漫不经心道，“我现在叫梁司晨，以前的就不要再提了。”

何以点点头，梁司晨问：“知道我什么时候认出你来么？”

何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梁司晨勾了勾嘴角：“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认出你了还假装不认识？”梁司晨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何以脸上的表情变化，没等他开口，便主动说道，“我不会现在就告诉你，下次再说吧。”

何以的表情僵硬了几分，他看着梁司晨嘴边若有若无的笑，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他想起那个尴尬的周日下午，以及他在卫生间里听到的那些暧昧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