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1 / 2）

当晚梁司晨回去后脸色不太好看，他反常地没有上讲台坐着维持纪律，而是坐在自己座位上埋头写作业。何以听到他的笔尖在草稿纸上刷刷的声音，演算时力度大得几乎能把纸张划破。

梁司晨整个人都散发着低气压，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何以有点不敢跟他说话，他把手伸进抽屉里找了很久，最终被他找出一颗糖来。

何以若无其事地把那颗糖放到梁司晨桌面上，就在他右手边的位置，确保进入他视线范围内。因此梁司晨一抬眼就看到了边上的大白兔奶糖，他捡起来拆了包装纸含进嘴里，静静地咀嚼了片刻。

何以停笔看了他一眼，梁司晨皱眉道：“难吃，很粘牙。”

何以嘴角动了动：“抱歉，很久没吃了，我一般用它泡在咖啡里面。”

梁司晨睨他一眼，问道：“你很喜欢带奶味的东西？”

“没有吧？”何以在努力回想自己什么时候给人带来这种错觉。

“上次还买旺仔牛奶喝。”梁司晨帮他回忆。

“上次是哪次？”

“去我家的那次。”

何以猛地回忆起这件事，心情陡然变得有些微妙，他掩饰般轻咳几声，说道：“没，那是碰巧。”

梁司晨不说话了，继续在草稿纸上演算。何以屏息去听，笔尖在纸张上划动的声音变得又轻又缓，不再像刚才那样用力而急促。

晚上何以洗完澡出来，接到了杨帆的电话。他顾不上加一件外套，拿起手机走到外面走廊上按下接听。走廊上能听到各个宿舍传来的哄闹声，何以让杨帆稍等，特意跑到了楼梯口听电话。

楼梯口安静了些，何以站在昏黄的灯光下，听着杨帆在电话里跟他唠家常，提醒他按时吃饭、降温了要多穿。何以跟她说话时，脸上会不自觉地带上微笑，他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低头看着地面上的瓷片，上面抽象的图案仿佛也变得顺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