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下)(1 / 2)
屋外的雪越发的寥落,渐渐的就止了,闻业走出来的时候就想,这点雪怕是等到猴年马月也堆不出个像样的雪人来。
就像两个人刚好声能好声好气地说上几句,贺靖崧就非得让他不好过,临走前偏要留些模棱两可的话敲打他,闻业心里冷笑。
路过前厅的时候,闻业瞥见座上的贺靖崧和季尧,不过几秒又收回目光,只觉得今日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实在扎眼。
“闻业!”
季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闻业不想搭理他继续朝前走,直到季尧着急地喊:“嘿,别走啊?
闻业转身,不发一言,脸上写着四个字,有何贵干。
“晚上和贺大哥来玩呀,”季尧走到他身边,摸摸鼻子说:“上回的事,不好意思啊,晚上我给你赔罪。”
不过是误会一场哪里需要赔罪这么严重,闻业习惯性地要拒绝,却想起早上贺靖崧的话,问季尧:“你是不是跟我哥说什么了?”
季尧的样子几乎是不打自招,只好解释,“我上回就是喝完酒脑袋发热,一不留神就给说漏嘴了……你哥找你麻烦了?”
季尧见他不说话,又猜:“难道直接去找你对象了?”
看着闻业的脸慢慢沉下去,季尧越发觉得自己猜对了,以贺靖崧的作风保不齐就真能演一出拿支票甩人身上叫他滚的戏码,一时间又是同情又是惭愧,说,“是我对不住你,要不晚上……”
“林超是我学长。”闻业突然打断他,正色道:“我们不是恋爱关系。”
季尧一怔,瞧着闻业神色认真,想来真是普通朋友,心里的石头也就落了地,拍着他的肩膀说:“晚上来吧,我给贺大哥解释,你要怎么样我都奉陪。”
闻业隔着一个中庭的花花草草去看贺靖崧,问季尧:“晚上他也去?”
季尧下意识点头,没告诉闻业,其实贺靖崧的原话是说,你问闻业,他要答应了我就去。
闻业也点了头,一转身就走了。
季尧朝贺靖崧扬了个搞定的手势,贺靖崧只是盯着闻业离开的背影,神色莫辨。
太阳出来之后,街上的雪就开始化了,空气湿冷湿冷的,闻业在屋子里呆不住,出门前给林超打电话问他在哪。
林超说在家里,怎么,想我了?
闻业笑笑说,对,想你了。
那头说,想我了就来呗,你在哪,我去接你。
闻业忙说不用,找林超要了地址,就自己一个人打车过去。
照着定位闻业走到一处老居民楼里,拿不准在哪一栋只好给人打电话,不一会儿林超就亲自下来了。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