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而治,见招拆招(1 / 2)
妾身7
青黛这话挺邪乎的,看似打的是绣妈妈,实则连带着把玉竹都骂狠了,骂她没那个命却心比天高。玉竹粗喘着气抄起桌上另一个茶壶朝青黛砸过去:“你指桑骂槐说谁呢?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我娘亲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家贼,所以大娘子才跟防贼似的防着你。”
说罢,不解气的又叹息道:“哎呀,我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值得你冒着被贬成粗实丫鬟的风险偷,原来,不就是块金锁吗?送给我我都不要呢,我老子娘在我过生辰时不知道送了多少呢,还有我姑姑也是,老送我金锁银锁的,弄的我都厌烦了。”
说罢,得意的朝绣妈妈挑眉梢,绣妈妈也得意哼哼着:“我当是什么呢,我家玉竹厌弃的东西你还当个宝来偷,还真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土丫鬟。”
“你……你!你们简直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青黛左顾右盼着,瞧见阶梯上有把剪刀,那是她适才裁剪棉布的剪,拿起剪冲过去对准玉竹就刺。
玉竹吓得忙躲在绣妈妈身后,绣妈妈胡乱招呼拿手挡着,斥骂青黛在侯府持刀行凶会被乱棍打死,青黛阴冷的笑着说道,我早就想死了,红小娘既然不给活路,你们母女又咄咄逼人,那干脆就死了算了!
半夏和玉竹包括绣妈妈都被她恶狠狠的表情和说出来的话吓怕了,但这母女二人却不肯软言相劝,只一个劲儿的揭青黛的短,气的青黛啊的嚎了一嗓子扑倒绣妈妈,拿剪子就往胸前刺去,半夏赶紧拿手挡住,被剪子在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
三人扭打到一块儿,半夏加入劝架。但绣妈妈母女是实打实的想锤死青黛,半夏怕真打死人,遂帮青黛回打绣妈妈母女。
杜若被推了一把坐在地上哭,白芸卿拉起她就跑,到门口时还‘好心’的将大门合上。此刻正直晌午,其他丫鬟婆子们都在睡午觉,本来绣妈妈也是在睡午觉的,只留下半夏跟杜若照看白芸卿,玉竹虽在院里头,但她是充当小姐派头耍的!试试大娘子送来的秋千舒不舒服。
正院与抱夏隔得远又隔音好,遂,他们四个再怎么打闹人。只要不仔细听,都听不出来的。且玉竹常打骂青黛,整个芸卿阁的人都是知道的,就是他们听到声音想管,没得被绣妈妈撵出来。
白芸卿心情激动脸粉嘟嘟的,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使坏呀!就颤着声音跟杜若说:“现下院内危险,你与我一同去寻大娘子来主持公道罢。”
杜若呆傻呆傻的点点头,白芸卿刚要拉着杜若一齐跑,忽的说:“你去祝小娘和红小娘院里头去找大娘子,我去大娘子院里去寻。”
杜若:“好”,便啥也不问,噔噔的跑了。
白芸卿暗叹杜若这丫头可真是实心眼呢,卖了她,她还乐呵呵的帮人家数钱呢。
白芸卿派杜若去喊也是筹划了的,打的是去寻大娘子的名头,实则这会子是人都在午睡,就是自家院里的小妾再怎么作,也得睡饱了觉才有精神敲打罢?遂,大娘子是不会在李祝两位小娘屋里头的。
白芸卿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打的是捧场做戏的幌子。绣妈妈和锦妈妈有关联,锦妈妈又是大娘子的奶妈又是管家婆子的,倘若有对手小妾在,大娘子便不能徇私枉法呀。
白芸卿噔噔跑着,边跑边喊:“各位姐姐们帮帮忙,绣妈妈和青黛在院子里打起来了,劳烦姐姐们帮我支会一声大娘子可好?都见血了,怕闹出人命来。”
白芸卿也不知找谁,逢人便说,有和气的大丫鬟实眼色,赶紧去通报大娘子,有的则躲开,不想惹是生非。
总有腿快的丫鬟通报,白芸卿只走了小半会儿就瞧见常氏走路带风忽闪着大扇子骂骂咧咧:“睡一个午觉都不能安稳!”
转眼瞧见白芸卿丫髻散乱在脸上,齐齐的刘海挡住黑墨般的眼睛,衣服也扭扭歪歪的,站在大太阳底下瞧见她后,楞楞的憋屈着想哭。
常氏的慈母心汹涌澎湃,又想到沈淑的嘱托和白芸卿可怜的生世,珊珊弯下腰握紧她的手和蔼道:“卿姐儿,这是怎么了?你说,大婶婶定会替你做主。”
白芸卿哇的大哭,一头栽进常氏怀中,连哭带喊的说:“大娘子,青黛姐姐和绣妈妈在院里打起来了,半夏姐姐的手和胳膊都流血了,我、我和杜若害怕,就满院子的寻您,总算把您给找到了大娘子……”
白芸卿最擅长的就是哭,且是一头栽进长辈怀里博取到长辈的怜爱心后哇哇大哭,当年在韩霆怀里,她也因此哄骗了不少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