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姨母家蹭饭(1 / 2)
妾身3
宝马香车里头,隐约听见白老太太和常氏的说话声。
“婆母的意思是,送卿姐儿来的,便是当朝的萧阳大皇子?”,大婶婶常氏捂住嘴一脸不可思议加错愕。白老太太闭着眼睛恳切的点了点头,停顿后又说:“据说萧阳皇子跛脚,生的一身温润气质,与看门小厮说的一般无二。”
“那该如何是好?我们白家的事儿莫不是要闹到皇帝哪里去?”常氏恐怖不安道。白老太太又说:“那少年无意透露来头只放下卿姐儿便走,也是不想我们知道,那我们只当不知道就行。”
“婆母,使得吗?”
“使不使得都只好如此了!”,而后,白老太太便闭上眼睛不在言语了。
等到白府时,看到的便是沈瑶娘满床的血和她枕头边儿上的一封血书,是写给沈老太太和白芸卿的,因着看到母亲这样,白芸卿顿时骇的倒在地上,头摔在遍地碎碗渣子中,顿时鲜血直流昏死过去,姚紫草便是这时候投胎过来的。
等她适应了这副小身躯后,慢慢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被一个粗壮的婆子抱着,年老色衰满面悲伤的外祖母沈老太太捶胸顿足的握着女儿的血书看,哭的死去活来。沈淑上前当着娘的面儿跪下出主意:“娘亲,娘亲,此刻白家正直乌烟瘴气鸡犬不宁,万不可放我卿姐儿回去受那窝心的烂气儿,女儿不孝,没能扶持得上三妹妹,让她死的好惨!但如今女儿倒是有一个计谋,既能躲开白老太太要回卿姐儿的决心,也能不让爹爹和娘亲为难。”
“你惯来是个最有主见的,娘亲听你便是,且说罢”,沈老太太压着心脏难过到极点,歇斯底里的哭,沈淑昂起头握紧沈老太太的手膝行几步:“女儿的法子便是那先斩后奏,女儿今儿个便带着卿姐儿回苏州去,娘亲这几天凉着白老太太不见她便是,待爹爹三日后归来,白侯爷与白老太太定会上门要人,您和爹爹只管推在我身上,说姨母想念卿姐儿,回苏州了,那时候天高皇帝远的,我不信她家还会追到苏州来要回我卿姐儿!”
沈老太太沉思片刻,默许了。
自此,才有了白芸卿三年无忧无虑摸鱼抓虾的逍遥日子。今年早春,白景滔亲自上门万分恳切的要求要回卿姐儿养,说二弟为他折亡,理应照料好他的孤女才是,不管沈淑怎样敲打他,他只埋头认错。
本要带白芸卿回去,但白芸卿不肯,抱着沈淑的大腿只哭,沈淑放话说听孩子的。白景滔拿出最后绝招,说大儿子白珺入秋要订婚,卿姐儿作为白家人,理应回去才是,倘若不回去的话,全天下还指不定怎么疯说他们白家呢?
说最多的便是我白景滔眼看着二弟一家败落,嫡长女流落在外却不管不顾,白瞎了老爹传的长平侯爵位不说,便是连寻常叔伯家的都不如,平常叔伯家的还顾及弟弟一家子女眷们的死活呢!
沈淑巧妙回嘴:“我看,是长平侯顾及自己的名声才接卿姐儿回去的吧?”
白景滔依然好脾气的受,沈淑数落了他几天也没辙了,人毕竟是姓白,说等白珺订婚时保证把人给送回去,白景滔才规规矩矩的走了。
白芸卿只道自己命途多舛,流年不利,不然还能如何?只能夹着尾巴去白家喽。本以为靠着自己的眼药水儿能让沈淑咬咬牙不去送她回长平侯府,让她住沈家直到嫁人算了,就不用去在大宅院儿里头跟婆子丫鬟贵妻贵妾的搅和了,人算不如天算,全被从天而降的白景滔给搅和了,她也只好坐吃等死,见招拆招了。
轿子散涣的走着,远远的就看见离城门口不远处,有两名男子和若干仆从等着,一名男子身着大红朝服头戴官帽,骑着一匹烈性宝马仰首挺胸,瞧见车轿后万分高兴,打马上前:“珺哥儿快些,你卿表妹来了。”
“是,父亲”,另一名男子身着紫色直裰脚踩黑云纹靴子,十八左右的俊俏脸,在马儿的嘶鸣下腰间美玉叮当作响,也跟着父亲打马上前。
沈淑撩起帘子望着及及到来的二人,不屑哼出声来:“这时候倒是挺积极的”,旁边的赵芸歌也凑着轿帘子瞧:“娘亲,让他们见表妹吗?”
沈淑并未开口作答,只是眼瞅着白景滔父子跑到轿前后不轻不重的调侃道:“看来长平侯事忙,接个人还穿着官服呢。”
白景滔自知不敢怠慢,这次他千请万求的也要把卿姐儿给留下来,忙说:“传信儿说的晌午到,怕赶不来接人,遂刚下朝便与珺哥儿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