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2）

“好雪儿，莫要这般绝情，本王甚是疼爱雪儿，雪儿怎地不明本王心意，本王早就解释过，娶那方家小姐不过是权宜之计，待本王手握兵权成事以后，本王发誓，本王必在年内迎娶雪儿入府，到时雪儿便可与本王长相厮守，雪儿莫要任性，定要等着本王！”

这番悉心哄劝，并口口声声给那女子承诺的男子竟是怀王！方涵阮当即愣住，秋竹也听清楚了，唬得手中东西未拿稳直接掉在了草地上。

东西落在草丛上声响不大，却也被那两人听见了，怀王警觉地问了句：“何人在此？”

方涵阮忙拉着秋竹躬下身，躲入一旁灌木丛里，那灌木丛足有一人多高，杂草丛生且又浓密，掩藏女子身形毫不费劲。

这边怀王是临时借着更衣，私下约姚盈雪在此密会，籍此哄哄美人，述一述相思之苦，此刻听得些许动静，便警觉地让姚盈雪先行离去。

待姚盈雪行远了，怀王才又整了整衣冠离了湖边，与候在远处的侍从会合，一道儿往前厅行去，未行几步，便遇见了刚从前厅打深消息回来的方家大小姐方涵玉。

方涵玉未料能在此处遇上自己心仪之人，顿时粉面含羞地上前见礼：“小女方涵玉拜见怀王！”

怀王此时也看见了方涵玉，愣了愣，听得对方报上闺名，方记起是方家大小姐，两人此前虽在其他场合上见过几次，印象却不深刻。

怀王心中有鬼，怕方涵玉与方家人提起此事，心思转了转，上前轻扶方涵玉，笑道：“方家大小姐不必多礼，本王日后与方家就是一家人，无需这般客套。”

方涵玉未料怀王竟亲自来扶自己，激动得一颗芳心呯呯直跳，正待婉转地客套两句，却猛地发现心上人一张俊脸正近在咫尺含笑打量自己，登时芳心大乱，慌不择言道：“怀王莫要取笑小女子！”

怀王听得此言，怔了怔，但见方家大小姐满脸红晕，娇羞迷离的模样，心中一动，竟大胆伸出手轻捏方家大小姐雪白皓腕，低低暧昧回道：“本王哪敢取笑大小姐，本王今日得此偶遇，实在幸甚！”

方涵玉被怀王这一捏，顿时全身酥做一团，“嘤咛”一声就要倒下，怀王见势轻搂方家大小姐入怀，低低嘱咐道：“大小姐知本王心意便可，今日之事万不可与他人提起。”

此时的方涵玉早已意乱情迷辩不清东西南北，但凡怀王叮嘱的话语，她都会点头应承下来，怀王见她这般模样放下心来，轻笑着唤过方涵玉的随身丫鬟，命她先扶小姐回去。

这厢方涵阮与秋竹在灌木丛中躲了一会儿，确认怀王已离去，方才相扶着钻了出来。

秋竹见自家小姐头发上、衣裳上都是草屑子，忙不迭地为小姐摘掉，又想起那掉落在草丛里的物件儿，赶紧回身去捡，才发现有副镯子已碎成了两截儿，秋竹心疼不已，方涵阮却淡淡安慰道：“不过一镯子而已，碎就碎了吧。”

秋竹知晓小姐是听了怀王刚才那番话，心里有了膈应，忙劝道：“小姐别多想，小姐是要明媒正娶嫁到怀王府，与怀王结为夫妻的，眼下且不说那姚家小姐能不能入门，即便她入了门那也是一个妾室，以后还是要服侍小姐的，那还不由着小姐随意拿捏？”

方涵阮听得此言，苦笑了下，心想你家小姐就是不想去过这拿捏人的日子，只是这一切哪由得自己，罢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当下两人相扶着往桥上走去，还未及上桥，秋竹蓦地想起今儿林嬷嬷要去京中最出名的玉镶楼为二夫人翻新首饰成色，刚才过来时还看见她在耳房门廊处准备外出，不如把这摔裂的玉镯交与林嬷嬷，请她拿到玉镶楼帮着看看，指不定有办法能把这镯子接上。

念及耳房离此处不远，秋竹便要方涵阮在湖边等等她，她去去就回。方涵阮不想扫秋竹的兴，寻思着也就几步路，等不了多会儿，遂点点头让她去了。

方涵阮独自坐在湖边走了会儿神，便听见脚步声，她笑着应道：“我知你很快便回，却没想到竟这般快。”

哪知来人并不是秋竹，而是刚离开怀王，神情还有些恍惚的方家大小姐方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