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调情（1 / 2）

兰陵内心愧疚，想方设法才联系到豪杰，约在他自己的家里。

“师父！”兰陵开门看到豪杰怀里抱着只傲娇的俄罗斯蓝猫。

“怎么？不想让我进去？”豪杰嘴角微微扬起，怀里的蓝猫早已跳了下去，不再理那两个无聊的人类，抖了抖身子，骄傲地回到自己的领地。

“不是，师父请进！”兰陵忙请豪杰进去，只是心上惭愧，面上也有点无措，眼神闪躲着，“师父先坐，我去泡茶。”

“你还好吗？”豪杰的声音格外温柔，仿佛一下子回到少年时代，那时候豪杰一直护着兰陵，教他各种未知的技能。

“一直都好。”兰陵丢下这句话进了厨房。

好久未曾这样安稳地坐在一起说话，兰陵心中带着一丝愉悦，把手中的杯子放在豪杰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这并非是客套，只是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动作，在和叶铭的相处中，他一直就是这样的姿态，毫无保留地服从，虽然一开始是抗拒的，但是时间长了，任何东西都会慢慢变成习惯，包括服从一个人。

“这只猫很听话。”豪杰打开话匣。

那只俄罗斯蓝猫似乎察觉到在说自己，抬起头看看他们，随即又冷淡地垂下头，寻觅着某个方向探寻奥妙。

“嗯，俄罗斯蓝猫天生的忧郁，冷淡，不会主动找你，也不会离开你，忠诚又羞涩。”兰陵在领养了这只猫之后才知道这些，他之所以会养它，还是因为那双引人注目的蓝眼睛，和那个人的极其相像。

“听起来跟人一样。”

“是啊，动物也是有性格的。”兰陵眼睛在猫身上扫过，脑海闪过叶铭的样子，嘴角划过不易察觉的微笑，却没能逃过豪杰的眼睛。

“无生。”

豪杰这一声叫得很轻，仿佛只是在说给自己听，记忆一下子就回到很久以前，那时候的兰陵其实和现在比起来相差无几，少年翩翩，笑容淡淡，身子单薄，性子却格外地冷，整个人显得很倔强，可是唯独对待他豪杰是特别的，跟着他，和他要好，喊他师父，睡觉也在一起，那时候他觉得很幸福。可后来组织派兰陵去做卧底，叶家的卧底岂是那么好做的？所以基本上兰陵就是个牺牲品，一颗弃子而已，但他却偏偏要保护这弃子，千方百计护他周全。

实际上，兰陵也足够聪明，只是性子有点硬，与他看起来柔软的外表截然相反，加上手上功夫不好，总是会吃点亏的，其实组织也是看中了他的倔强，毕竟只有这样的人才不会轻易背叛，才不会轻易被糖衣炮弹给捕获。

兰陵进叶家之后，他们见面就越来越少，可每次见面都很甜蜜，至少在豪杰看来是这样的。兰陵成为叶铭的贴身管家，事情发生变化，刚开始还好，兰陵也偶尔出来跟他见面，后来兰陵不知被什么给绊住了再也不去见他。

“师父。那天晚上，我···”兰陵开口问他，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不知为什么，心里莫名害怕起来。

“放心，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想和你重温一下少年时代的温馨而已，那个时候多好啊，我们一起被训练，睡在一张床上，躺在一个被窝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生疏过。”豪杰的话听着有点凄凉。

“你真的决定了吗？”豪杰深吸一口气，看着他。

“嗯，对不起，师父，我要留在他身边。”兰陵不敢看他的眼睛，一是怕看到豪杰失望的表情，二是怕自己会改变主意。

“没什么好抱歉的，既然你已经决定，我也不勉强，你放心，我会好好跟组织汇报的，组织不会为难我的，毕竟这些年我也做了不少贡献，只是你,以后都要注意了，或许再见面，我只能对你出狠手了。”豪杰莫名轻松，说得云淡风轻。

“师父，对不起。”兰陵不知道除了这句话，还能再说出点什么来。

这时，那只俄罗斯蓝猫跳到他身上来，咕噜噜蹭他的胳膊，像是要寻求一点温暖。

“铭铭···”兰陵下意识喊了一声，却令豪杰身子一顿。

“是他的名字！果然，你已经爱上他了。”

“我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看不见他总是忍不住想他。”兰陵伸手捋了捋猫的耳朵，又唤了一声，“铭铭。”很轻。

豪杰哑然失笑，这次算是彻底明白，无生爱着的是那个男人，可心里还是有所不甘，想问一问他到底有没有一丝爱过自己，却忽然鼓不起勇气来，索性起身，一声不响就开门走了出去，连保重的话都未曾说一句。

“对不起···”门关上的那一刻，兰陵轻轻呢喃，是对豪杰。

这里显然再也不能待了，豪杰只要一回去，组织可能随时都会派人来找他。兰陵便带着猫回到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