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郎8(1 / 1)
“醒了,季良生。”
季良生在梦中模模糊糊地听见了一个挺好听的声音,他很想去找寻这声音的主人,于是便睁开了眼睛,看到陈若卿已经起来坐在了床边,晚上入睡前关于村民的记忆便都浮现了出来,让季良生瞬间清醒。
他害怕自己起晚了,便鲤鱼打挺般从床上起来,匆匆忙忙地找到外套,一边套一边问:“是我起晚了吗?现在他们已经走了?”
陈若卿:“还没有,都在门口守着呢,村长还没从他自己的房间出来,我们在等他。”
季良生的心稍微放下了些,穿上外套后他坐在了凳子上扫视了一圈,发现斐罗不在,于是问道:“斐罗呢?”
陈若卿:“她去看村长什么时候出门了。”他看见季良生略微有些担忧的表情,又解释了句:“放心,她躲起来了,不会被看见的。”
季良生点点头,趁着斐罗不在,他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我觉得斐罗自从回来就怪得很,就算是被这里某些东西影响了,一个人也不该性情大变。”
陈若卿没有回答,只是拼命地冲着季良生眨眼,青铜那边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就在季良生开口准备继续说的时候,斐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那是你没见过世面。以后说别人坏话之前先看看四周。”接着她就像是没看到面前人的囧样一样,拍了一下季良生的肩膀,说:“走了,村长已经出门了。”
季良生感觉很尴尬,但是这不妨碍他做正事,几个人在门上贴了静音符,接着开了门跟随在村长一行人的后面。
一路上很安静。前面的人实在是太安静了,没有季良生想象中的民族歌曲,也没有什么仪式,更没有谈话的声音,就连脚步声,都是轻不可闻。村长拿着火把,剩下的人一字排开跟着他。季良生他们跟着前面的队伍穿过草丛,穿过小溪,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身上被划了多少道伤痕,在天快要亮的时候前面的人终于停下了,停在了一片空地上。这空地上没有任何的树木杂草,也没有被人修整过的痕迹,突兀地存在在这片山林中。
季良生与陈若卿已经疲惫不堪,他们藏在一个足够隐蔽的树丛后面盯着村民。
一开始,村民们只是站着,望着天空安静沉寂。直到清晨来临,村民门们看着天边的一缕亮光却是像看到了神明一样,个个跪下对着东边祭拜,嘴里高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季将军!”
季良生:“还和我一个姓,真巧。”
青铜:“闭嘴,继续看。”
季良生乖乖地闭上了嘴,斐罗却在此时凉凉地开口:“说不定说的就是你呢,季良生。”
季良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指着自己说:“我要是当过将军,还有这么多人的信服祭拜,这辈子应该过得顺遂才是,现在不应该跟着你们蹲在树后面跟踪别人。”
斐罗挑挑眉不置可否,陈若卿拍了拍斐罗道:“你们快看!”斐罗厌恶地拍掉了陈若卿的手,陈若卿愣了愣,没有继续说话,认真地看着前方。
村民此时已经停止跪拜站成了一排,村长熄灭了火把,清晨的阳光打在了这群人的身上,他们突然就像是刚刚清醒过来一样,七嘴八舌地讨论:“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怎么又在这儿?”
“村长,村长您还有印象吗?”
“这已经是第七回了……”
青铜见状说道:“第十次□□,他们怕是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