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润玉(1 / 2)
夜凉如水,夕瑶在安抚好熟睡的锦觅之后,便离开了栖梧宫,想趁着夜里人少瞧一瞧此方天地的天界是何模样。
一路走来,夕瑶看得分明,此方天界之内看似四处繁花似锦,实则也不过是以云彩幻化而成的影像罢了,诚然并非真实。她记得曾听长芳主提过,当年母神与天帝结怨,盛怒之下施法毁去了天界所有的花草,并下令百万年之内,花界中人都不得在天界开一朵花,也决不能施舍一棵草药,直至今日。想来应该是那天帝太微为了装扮这天界的颜色才用云彩幻化出来的吧。
天界之人到了晚上都很少出门,夜里也是寂静无声的,夕瑶见晚上人烟稀少,便也不太在意的消去了身上的幻颜术,重新恢复了自己女儿真身。栖梧宫外有一道七彩斑斓的虹桥,夕瑶此番见着如此光景,心情也不禁欢快了几分起来,便飞身越过了那道彩虹。
到了彩虹的尽头之后,夕瑶环顾了一下四周之后,就被眼前景致所深深的迷惑住了。眼前是一片湖泊,那湖水之色透着幽蓝,水波流动之间闪耀着点点星光。天上的流星划过天际之后,偶尔也会坠落到面前幽蓝的湖里。原本并不广阔的湖泊却仿佛是另一片星空一般璀璨耀眼,带着点点神秘之感。就是在这里,夕瑶遇见了一个与她纠缠了一生的人!
男子单手倚在一旁的石头上闭眼休憩,三千青丝仅用一条发带将其束绑了起来,余下的随意披散在白衣上。一身白衣更显得清秀绝伦,出尘脱俗。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夕瑶在目睹了这样一幕唯美动人的画面之后,脑中突然想起了这样一句话来。也许说的就是像眼前这这般温润如玉的人吧!夕瑶忍不住站上了桥上凑前一看,一条巨大的白色尾巴在湖里荡来荡去,并不时的波动着水面,那鱼尾在水中波光闪闪的,简直比那夜下的星空更美。在她的身边,不远处立着一只漂亮的白色小鹿。银白的毛发如皎洁的月光般泛着柔和的光泽。此情此景,简直美得犹如一幅画卷。
就在此时,小鹿抬起头时也是看到了她,小鹿也是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好看的女子,一时间也是愣在那了。可随后又略带兴奋的跑了过去,还微微歪着脑袋看着她,眼中似乎还带着几分好奇。冲着夕瑶叫唤了一声。
夕瑶虽不常和动物灵兽之类的接触,但见这小鹿生的如此漂亮可爱,便也忍不住悄悄上前,抚摸着它的额头。掌下的触感极为柔软,如同上好的丝缎般顺滑细腻,还带着一丝微凉之感。
原本正在水边休憩的润玉也听到了动静,连忙收回了尾巴化为双腿站了起来,回神一看竟是一位绝色女仙,除去一头乌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更是秀美绝俗,举世无双,心下暗惊: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仙子。让润玉更为惊讶的是,少女竟已有上神修为。
“……这位上神?”
声音似乎又近了一分。夕瑶猛地回过神来,正瞧见原本在水边休憩的白衣仙人已经站到了她的眼前,仙姿秀逸,临风玉树,孤冷出尘,长发如瀑,眼落星辰,风采翩翩绝世。夕瑶的前世今生加起来也已有百万余年,也曾见过六界出色男儿无数,但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出尘若仙。
这时,那漂亮的白鹿也离开了夕瑶,跑回了白衣公子的身边。
润玉低头轻笑,他倒是头一次见到魇兽除自己以外的人这般亲近:“我这魇兽素来高傲的很,倒是与上神有缘。”
夕瑶也是极其喜爱这魇兽:“这魇兽生的如此漂亮,实在是惹得怜爱得紧。对了,方才竟不小心打扰到仙上休息,真是抱歉。”
润玉道:“无妨,我也只是在此小歇片刻罢了,上神并未打扰到我。”
夕瑶亦是微笑着回礼道:“仙上也不必称呼我为上神,我名唤和静,原在上清天修行。”夕瑶此刻突然间绽放开的笑容,就犹如那昙花般,释放着惊人的诱惑,引得润玉也在这清丽笑容之下恍然失神。
随后便也回过神来,双手作辑:“原来是上清天的和静上神,在下表字润玉。”
“润玉?”
竟然是他。
夕瑶以“和静”的身份在上清天修炼之时便听说过他,而之所以会让她印象深刻,便是因为这位夜神殿下,有一则名动六界的婚约在身,天帝指给他的未婚妻,便是水神的长女。
夕瑶与锦觅不同,她是由异世之魂重生而来,从出生至今的一切她都知道也都记得清清楚楚。以前在花界之时,自己还未修成上仙之境,众芳主便也未曾告知于她身世,但自己还是从老胡那里套了些消息出来,再结合自己与锦觅的真身和体质以及先花神的过去,她便猜到,水神洛霖极有可能就是她和锦觅的亲生父亲。但她也知晓,水神如今真正的妻子,是风神临秀。这也是她为什么没有想要主动认亲的缘由之一。
而自从她去上清天修炼之后,也曾多次见过水神与风神二人,因为时机未到,便也从未以真容示人。她当时身为水神洛霖的小师妹,自然也就知晓了“自己”与天帝长子、夜神润玉之间的婚约。
没想到今时今日,她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了自己此生素未谋面的未婚夫。
“和静上神?”
突然传入耳中的声音让夕瑶恍惚了一下,一时间仍然未能回过神来。
“……和静上神?”
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夕瑶这才回过了神来,连忙低下头拱手作了一礼:“抱歉,我……”才说了三个字,突然顿住,一时竟也想不出自己此刻应该说些什么。却听不远处一声轻笑:“不知和静上神为何会在此夜游?”
夕瑶定了定神,回答道:“我初来天界不久,不愿沾染是非,白日里便化作了男儿身和他人相处方才觉得觉得自在了些。方才只是瞧着夜间无人便化去了身上的术法,以真容见人。打扰……”她看了他一眼:“夜神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