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1 / 2）

估计着千面要付一大笔维修费来重新修缮办公室，江蓠把灵压一收，又恢复那种“普通人”的状态。至于在会议室的众人会不会相信，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当然，这个问题她无暇顾及，因为三日月就安静地看着她，神情晦暗不明。

江蓠觉得头疼。

“唉……”她叹了口气，“去你办公室，我都告诉你。”

三日月点了点头，随着江蓠离开了会议室。

等江蓠和三日月到办公室，001已经把文件整理好了。江蓠坐下，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茶具，泡茶。上好的大红袍，蜷缩的茶叶在沸水中展开，旋转沉浮，茶汤清亮，是好茶。

给三日月斟了一杯，江蓠就捧着自己的那杯茶，看着袅袅升腾的雾气，终于还是缓缓地开口了：“当年，我对于时空规则的意识觉醒，会下意识地去规则不稳定的地方吸收残余的规则，你们反复穿梭的时空首当其冲，所以我遇见了你们，并且总是会碰见你们。我，当时……觉得你们没什么错，帮你们一下也是好的，所以，我跟着你们，一起发展了时政。

“也是好笑，我当时一心都是我能有同伴了，我可以做个人了。你们保有了我的人性。我当时很开心，但这种开心很轻易就破碎了。规则驱动我斩断自己的因果，就是你们，我，下不去手……所以我被规则卷入了无限轮回的战场。我活下来了，但我的那些人性也被磨的差不多了。我已经感受不到什么叫感情什么是人性了。所以我现在的行为，只是因为自己还记得作为人的标准。但时间是最不怕记得的，我总有一天会忘记这些，那时候，如果我忘干净了还好，如果没有，规则判断我们有因果，规则驱动下，我会杀了你们的。

“我挣脱轮回战场之后就回来看看，因为不只我一个人掌握规则，有的就是些自诩神明的怪物，虽然听起来很可笑，但若和他们对上，你们很危险。

“千面那个疯子想让你们听话，如果不按他的意思，我保不住你们……千面也是规则所有者，他对空间规则的理解比我深，但我持有的规则支配力强于他。我们二人对上，谁也奈何不了谁。这其实不算什么，重点是，我虽可以用时政的存亡压制住千面的行为，但我总会离开此间，届时，他大可以瞒着我把你们送到空间乱流中，你们很可能碎刀，而我，不确定自己能否及时赶到，我不愿意赌。

“所以，我选择答应他，这样你们是否碎刀这件事起码是我可以控制的……我答应了，他就不会再反悔了，反悔会造成过大的损失，他这个利益至上的人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的。

“其实我没绝对的把握不让规则意识驱动，但我只能如此……三日月，你会生我的气吗？”

“怎么会呢？”三日月手上施力，把江蓠带到了自己怀里，“小长安，总是这么温柔……”

“唔……”江蓠一不留神被三日月抱得死死的，她挣扎不动，干脆放弃了，“三日月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三日月沉默了一阵，他想问小长安当年是怎么过来的，想问小长安是不是真的不能有因果，想问她，怎么看待他们的，但他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