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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纯很喜欢去Windmind,因为这家店和他在某些方面有很多相似之处。
比如,他们都是同时拥有黑白颠倒两面性的,当白天来临,这家店就变成了优雅的清吧,当夜晚来临,便会打开底下gay吧的入口。
就像当每个月二十一号的时候,他都会变成完完全全的另一个人。回到距离这座城市并不算太远,但却仿佛天差地别两个世界的地方。没有人会把在这一天内那个诡异的神经病和虞纯这个名字联系起来,一个神智不清的婊子怎么可能和最光鲜亮丽学生会会长产生任何联系呢,搞笑?
他变成了另一个他,又或许原本那个才是真正的他。
当一切结束后,重新换成他平日里的样子,又有谁能知道真实的他呢?
除了一个人。
其实虞纯已经很久没有再犯病了,以前厉害的时候他甚至敢就在上海疯,所以也很不巧地被谢徵撞见。那年冬天被谢徵按在精神病院里秘密养了半个月后,医生扔给他一串听不懂的官方学名——虞纯当时盯着他不停蠕动着的嘴唇只想在心里骂Fuck说人话,我学的是金融不懂医学,他也确实这么骂出来了。
于是他又被安了一个“间歇性刺激性狂躁症”什么什么的病。
那天最后是谢徵把医生拉出去单独聊完了才进来,虞纯坐在床上一脸幽怨地看着他问:“我是不是抑郁症啊我要死了谢徵。”
“闭嘴,”谢徵捏住他的嘴,虞纯脸被捏的嘟了起来:“医生说你以前在这一天受过什么很严重的刺激,导致每个月这一天来临,你潜意识里都认为必须按照你心里想做的这样做才能舒服,或者说,”他忽然顿了一下:“缓解痛苦和愧疚。”
虞纯好像愣了一下。
“你上小学开始就一直和我寸步不离啊,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受过刺激?”谢徵双眉微皱,略微沉吟片刻:“如果真有很大的事发生我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虞纯抿了抿下唇,把下巴放松靠在谢徵的手心里:“我十五岁回国那次,父母离婚。”
房间内突然沉默下来,他们虽然熟是熟,但是都一直秉承着不去过问对方家庭私事的状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管是肮脏恶臭还是甜美绝伦,就像虞纯也从不关心谢徵家乱成一团的事一样。
有些底线和原则是最后一步,当你完全赤裸的呈现在一个人面前,或许并不是一件真正的好事。
虞纯伸出手,说给我一根烟。
谢徵翻了个白眼,有没有点患者的基本素养,医院禁烟。
我不是普通患者,我是精神病患者啊。虞纯笑嘻嘻地说,直接伸手抢过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