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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从那天之后,虞纯和谢徵的冷战便开始了,其实只是虞纯单方面冷战。在学校里的时候他基本对谢徵能躲就躲,离开学校之后更加避开,唯一烦躁的就是身体不是想躲就能躲的,他现在对被人都他吗硬不起来了。
而阮珞作为夹在中间的人表示感觉到了极端的不自在。
又是一节数学课,谢徵没有来。虞纯和阮珞无聊地坐在后排,对于他们这种已经递交完申请坐等录取通知书的学生来说,现在在高三的日子简直潇洒自在。
“哎,萧煜最近和你联系了吗?”虞纯想起什么,忽然问。
他们俩趴在笔记本电脑竖起的屏幕后面喝酸奶,闻声阮珞瞪大眼睛,下意识嘴上一个用力,吸管发出很大的声响,在只充盈着说话含糊不清的老头声音的教室里响彻云霄。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额……抱歉老师。”阮珞笑吟吟地说:“我没吃早饭。”
待老师继续开始慢吞吞地讲课后,她才低下头小声道:“你突然问我这个干什么!”由于语气过于激动快速,口水喷了虞纯一脸,他嫌弃作呕地抹了一把脸然后把手往阮珞的衣服上蹭了蹭。
“……”
在那天谢家的周年晚宴上看到谢徵和虞纯的关系后,阮珞一直都没有和虞纯提到过这方面的话题,他和萧煜,他和谢徵,谢徵和萧煜,这简直太乱了,她搞不懂便也不想搞。反正他们几个人的规矩就是从来不互相干涉私生活,但她只是感觉荒谬,她怎么也想不到谢徵和虞纯会搞到一起,他不是从小到大痴迷萧煜吗?而且那天她居然恍惚中看到虞纯哭了。
虞纯居然会哭?这绝对是惊天大事。要知道萧煜和齐商订婚虞纯都没哭过,甚至当他父亲抛弃了他消失,他也只是一个人默不作声了一阵。
不过这次既然虞纯自己主动和她提起来,那么就别怪她点燃女人的本能——八卦之火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阮珞敏锐地眯起眼睛,抬着下巴重复道。
虞纯转过头,随口道:“没什么,随便问问。”
“你别骗我。”阮珞立刻打断了他,皱起眉:“我最近总感觉你们三个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好像我已经被排除在外了。”
“没有秘密,无非是你和我搞一搞我和你搞一搞而已,肉体上的交缠精神上的发泄。”虞纯吹着口哨晃着笔说。
阮珞惊讶地看着他,似乎不太相信他居然能说出如此有哲理的话。
“对了,”虞纯尾音一转,斜了她一眼:“顺便提醒你一句,注意你那个混血小男友,他绝对有问题。”
阮珞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Riven,毫不在意地说:“他能有什么问题,我俩好着呢。”
“我不太建议你和他谈恋爱。”虞纯耸耸肩:“那天谢家晚宴上,我看到他和谢垣在卫生间里鬼鬼祟祟做什么交易。”
阮珞扶住额头,有点烦躁地转着手中的笔,含糊不清道:“可能只是工作上的事情。”
“可是他为什么之前没告诉过你,他和谢垣认识的事?”虞纯转头认真地说:“谢垣可不是好人,我想你应该清楚,阮珞。”
不知道为什么阮珞想起那天跳完舞Riven问她关于家里做什么的事,这原本是一个很正常的提问,可是现在想起来怎么都感觉有点不对劲。
“我会和他谈谈的,”阮珞吐了一口气妥协道:“我没有告诉过他我和谢垣曾经的事,其实我也没告诉他我是双性恋。这么说的话我们两个人都欠彼此一些坦白,扯平了。”
虞纯看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便点到为止了。虽然他个人认为感情之间不能用扯不扯平来形容和决断。
手机铃声第四次响起来的时候,舞蹈老师忍不住瞥了苏栖一眼。他挑了一下眉,用眼神寻求老师的意见,因为站位是领舞他不方便就这么离开。最后舞蹈老师双手叉腰看了一眼表,挥挥手:“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话音一落,整个舞蹈社团的学生们都欢呼起来,纷纷勾肩搭背朝旁边的长椅和柜子走去。苏栖走到椅子旁边,把外套上的手机拿起来,还没来得及看对面就砸来一个物体,他头都没回直接抬起手准确地抓住,是一瓶水。
“又是哪个小姑娘和你表白啊,我们万人迷小学弟。”几个平时玩的比较好的学长大咧咧地过来调侃道。
苏栖在学校舞蹈社是最小的成员,下个月才过十六岁生日,但人气却是最高的。长得帅但是话很少,每天在学校里总是一个人酷酷的独来独往,学习还是年级第一,这种硬件实在太优越了。上到十一年级下到七年级,经常有女生和他表白。
十二年级的女生免疫力可能稍微强一点,毕竟十二年级有大名鼎鼎的谢徵和虞纯。尽管平时在学校里从来都没有机会和那个圈子里的人碰到,但他们这种风云人物的各种消息永远无时无刻弥漫在全校。
“别闹了。”苏栖有点无奈地说,把水扔到衣服上,然后点开未接来电。
他原本以为会是苏杉,但没有想到一连四个未接电话居然都是母亲。
说实话,在学校里苏栖的名气比苏杉大多了,但姐弟两个人简直是截然相反的性格,苏栖讨厌社交,不爱和人说话,苏杉则是天天拼命想和那些女生做朋友,融入他们的圈子里。今天是周五,苏栖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苏杉又失踪不知道去哪个party玩了,然后母亲找不到她所以着急给他打电话。
“苏栖!明天见!”门口结伴离开的几个女生甜甜地朝这边喊,苏栖抬起眼眸看了她们一眼,还没开口她们就嬉笑着像麻雀一样跑走了。
苏栖抿了抿唇,面无表情地锁上柜门,穿上外套后单肩背着书包,一边给母亲回拨电话一边朝社团外面走。
“喂,妈?”苏栖叹了口气,语气有点懒懒地说,他走到楼下,外面天气很凉,他把黑色外套拉链拉到领口。
几秒钟后,他原本面无表情的脸色变了变,放低语气安慰道:“没事,你别担心,我现在就去找她。”
刚挂断电话,他就快速给苏杉发过去信息:“你在哪儿?”
对面过了很久都没回,大概十分钟左右后手机才响了起来,苏栖立刻接通,就听到对面传来一阵不正常的压抑喘息声,紧接着是苏杉的声音。
“苏栖,你在哪……救我,我被下药了……”
苏栖感觉自己要疯了,但是此时此刻也来不及再怪苏杉,他闭了闭眼睛,道:“你现在一个人吗?先上哪个地方躲起来,给我地址。”
有一个糟心的姐姐是什么体验,苏栖能答满分。
短信很快发来了定位。苏栖把连帽衫后面的帽子戴到头上,收起手机朝学校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