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夏炉转身,语气生硬的讲:“难道不行吗?还是说我需要事事报备?”
他一愣,解释道:“夏儿,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为你担心!”
“我看你是想立功。”
“夏儿,我们从小便相识,我的为人你应该最清楚,你又何必说这些话伤人的话?之前便有传闻说你是存心包庇那飞兽,我还未当真,如今我不得不信。”
她沉默了片刻,缓慢抬头说道:“丁大哥,你信便信,不信便不信,与其说你听闻了传言而怀疑,倒不如说起初你便已存疑心。你也算半个执法人,既然你存心找事,今日我且问上一句,证据何处?”
他往前一步,黯淡的夜光中他的目光锁住那张冷艳的脸蛋上,“你是在逼我?”
她无畏地回道:“是又如何。”
丁浣一个大步上前,扯开她提在手腕间的木桶上方的白色纱布,却是这一扯,让他瞳孔倏地放大,脖间青筋成条凸显,久久不敢开口。他事先想过,桶里也许装得是给那飞兽的食物,也许是空桶,但就是没想过竟是沐浴的换洗衣物······
夏炉低头将其重新盖好,方才MM与她玩闹泼脏了她的衣物,她也正好去了一趟后山木屋边的天然温泉。见他僵住的手腕,夏炉转过身,戏谑地盯着他笑道:“莫非这就是你指的证据?恐怕有些太牵强,不过你若是想蓄意污蔑,亦可将我逮捕送去判罪。”
他这才细心地看见贴在她脖颈后的湿发,自惭形秽的别开眼,低声道:“刚刚我有些冲动,你勿放在心上。”
夏炉不紧不慢的回道:“我怎么敢,你可是堂堂城主的公子,我又能怎么样?如今时辰已晚,我要休息了,慢走不送。”
听出了她话中的生疏之意,丁浣心中也是懊恼,这才将原因娓娓道来:“我是真的很担心你,目前形势对你极为不利,旁人皆称,你想独自占有那飞兽,故有心交代不周,翻阅卷宗后亦不愿透露其稀有品种,我从孔长老那得来的消息,你知道上面派谁来了吗?榛易,御星台派使的人是榛易,你现在明白吗,我有多担心!”
闻言,夏炉脸色突变,诧异道:“你说的那位、可是书卷上盛名的榛易?”
丁浣道:“可不是,此次天有异象,不仅轰动了我们州部,全国十九州皆为震惊,榛易是何人,南宫长老的得意门生,四岁读百卷,十岁降百兽,年级轻轻便已任命为监察司之首,御星台的二把手!我知道了后便立即跑来想告诉你,没料到半夜你竟不在家,我等得心烦,态度便急躁了些。”
见她受惊的模样,他缓了缓,顺气又道:“先不论榛易,他手下的那只九尾灵猫便足以使人闻风丧胆,其作战异常凶残,狱中多少修士是在它嘴下丧了命,你幼时读过《通史》,便应知它的嗅觉何其灵敏。如今那只飞兽的传闻传得满城风雨,明面上面是派了人限时解除禁区,追寻踪迹,但那晚采集的粘液还放在镇里的长老堂中,暗地里只需那灵猫轻轻一嗅,便可以得知你与那飞兽是否有接触,到那时,我想救你也无计可施了,夏炉,你到底能不能明白我的苦心?”
屋里气氛一时寂静,过了许久,对面的声音轻声传来:“他什么时候到?”
他琢磨道:“听闻他目前还在处理三州的水患,大致需要两日。”
两日够了,夏炉心中暗自安慰道,许是想通了什么,她的语气也放平淡了,再道:“丁大哥,我理解你的处境,虽然非常感谢你特地来告诉我这个消息,但你终是城主府里的人,往后你不必再来寻我,以免被有心人利用,受到牵连。至于这件事,我的心里已有分寸,日后我会注意自己的行为。”
听见这话,丁浣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他点了点头准备离去,走到大门时他的步伐一顿,缓缓转身说道:“如此最好,等这阵子风头过去,你不是一向期待外面的国度,那时我便带你出去游玩一番,可好?”
夏炉低头一笑,沙哑道:“好。”
等他面红急促的离开后,夏炉脸上的笑容才逐渐消失,她的胸口仿佛被人狠狠地揪住,身体也无力地瘫躺了下去。
望着暗红色的夜空,她难受的想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