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团子(1 / 2)
原来几年前的一次上元佳节,阿荧在白墨镇大街小巷看完花灯,半夜想去客栈找云兮月喝茶,她偏偏不走正道,想出其不意出现在云兮月面前给他一个节日惊喜问候,于是带着只街上买的要送给月的花灯就溜到了房顶打算破窗而入,没想到却被人从房顶上拎了下来直接给扔到了庭院里。
萧重烈以为阿荧是什么居心不轨的歹人,阿荧气得扔了已经破损的花灯,直接就上去和人打了一架。结果是可想而知,阿荧不是他对手马上就被他制住了,后来云兮月听到声响从屋子里出来才知道这是个误会。
所以说阿荧和萧重烈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后来也成了很好的朋友。阿荧更是被萧重烈身上那种不羁洒脱的气质所吸引,俨然已经成为一个追求钦慕者。
在杜雨汀听来,其实阿荧更多是对萧重烈的那种侠气的仰慕,一种对于大哥的崇拜。就像很多女生都有哥哥情结一样。
其实杜雨汀猜想得不错,阿荧自己也未必就了解自己这种心境。她有的时候的确不懂和萧重烈一起喝酒的淋漓畅快和某个人总是一脸阳光满足她要求时心里出现的一丝小悸动分别表明的是什么。
就在他们说话间当,突然一声哀嚎响彻山洞,惊动了所有人。
只见姜濛居然将陆呈涯的沧执剑给直直插进了冰獜的胸口,冰獜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顷刻间化成了飞雪和流风。姜濛蹲下身,在它刚才卧躺的地方拾起了一颗鸽子蛋大小透明的宝石一样的东西。那是冰獜遗留的妖核。
杜雨汀愣愣地看着那么大、那么威武的一只妖兽就这么灰飞烟灭了,好半天才回过神质问姜濛:“你做什么!为何要杀掉它?”
姜濛捡起妖核重新回到了陆呈涯身边,淡定地说:“这畜生差点害死咱们,难道不应该杀死它么?”
“它被制服后法术就破了,村民既已得救,何必还要赶尽杀绝?”
姜濛听到这话对杜雨汀淡淡地冷笑了一下,“我们和你们又不是一拨的,你们为了破法,我们为了杀它,各取所需有什么不对?”
杜雨汀给她说的噎住,确实,他们并不是来救那些村民的,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她无从知道,确实没有资格去质问人家。她闷闷地看了一眼皱眉沉默着的陆呈涯,只得什么都没再说下去。
姜濛和陆呈涯立即就离开了,他们带走了那枚妖核,去了哪里,不知道。
杜雨汀心里忽然感觉堵堵的,她提议停止休整出去看满山和他姐姐,刚走了不久,不知从什么角落里突然蹿出一只白团子,绕着她脚边转圈圈。
杜雨汀定睛一看,嘿,这家伙怎么长得很像刚才那只冰獜,就是体型差异太大了,这只大概比狗还小,几乎只有她巴掌大。
那白团子还在呼啦啦转得开心,见杜雨汀蹲下来看它,扑上去高兴地蹭了蹭,又吧嗒吧嗒舔了杜雨汀一脸。杜雨汀好不容易躲开这家伙的舌头,把它抱起,有些惊讶地发现这只白团子的右眼居然是眇目。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和刚才那妖兽那么像,不会是那家伙的儿子吧?”阿荧好奇地问道。
“看来真有可能,咱们也算是弄死它老娘的帮凶了,这下好了,人儿子赖上咱们了。”南岩凑脸到那小家伙边上,“小家伙,你认错人了,刚才从这走了俩你没发现?那才是杀你妈妈的人。”吧嗒一下,那小家伙扭头直接就给了南岩的脸一顿舔,把南岩给吓回去了。
“你们没发现它的右眼是瞎的吗?”杜雨汀忍不住提醒他们。
其他人一听,马上上来认真看了看,萧重烈摸了摸下巴,喃喃了句有意思。
“还真是,刚才那冰獜给满山一箭射中右眼,而这家伙居然右眼也是瞎的,这是怎么回事?没有这么巧吧,这家伙难道就是刚才的冰獜,它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