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助竹楼(2 / 2)
时阡的眼睛逡巡过他手上提着的那只死兔子以及他背后背着的剑,目光冰凛。
陆呈涯没有察觉到时阡异样的目光,他提着兔子自顾自地走在前面,不多时,他们重又走回到竹林。而竹楼里的三个人,早就饿到无力气聊天了,阿荧朝窗子外看了看,“唉,他们俩怎么还没回来。”杜雨汀手撑着下巴,坐在桌子旁说:“不是他们慢,是我们房间找得太快了。他们走路也得走一阵子呢。”
“我是真饿啊。”阿荧抱怨。这一说饿字,肚子也似乎有感应一般叫了一声。
杜雨汀没力气再去安慰阿荧要她再等等了,她不经意地把眼光投向门那边,欣喜地看到陆呈涯和时阡正走进来。
“诶你们回来了!”当看到二人手里提着的野鸡兔子时这句话不由地拔高了一个声调。
“哎呀你们终于回来了,我们就要饿扁了!哇,行啊,兔子野鸡,这下晚上可以好好吃一顿了。”阿荧连忙呼唤当花木艺铺首席大厨,“南岩!快快,麻溜地带走,一切都交给你了!”
南岩很无奈地接过兔子野鸡,他其实没有那么喜欢做饭,但是因为阿荧和老板爱吃,自己也便觉得做菜不失为一件有意义的事。可是出来后,他本以为他不用再做饭了,但是显然他想错了,不管到了哪里,他都逃不过这大厨的命运。
阿荧自然是不知道南岩在想些什么,看他还愣在原地,不禁急道:“还木在这儿干嘛呀,快去做菜啊!大伙儿都等着呢。”
“哦。”南岩转身刚要去厨房,忽然又停住了,呆着不知在想什么。阿荧一见他这磨磨蹭蹭的样子就烦,“快点着!”
“我需要个帮手。”南岩说。“我一个人弄不来的。”
“帮手?干嘛的?”
“就是帮我拔拔鸡毛兔毛,开个鸡膛破个兔肚之类的。”南岩举起两手上的猎物。
“啥?拔毛开肚?”这么恶心血腥。阿荧连忙看向另外三个人,而另外三个人在听到拔毛开肚时早就移开了目光,看窗外风景的,发呆的,望天的,总之都摆出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
非常时期是时候发挥姐妹情谊了阿荧想。
“雨汀,你看…”
“别叫我千万别叫我,我对鸡毛过敏还晕血。”杜雨汀一脸惊恐地打断她,随之又狡黠地笑笑,“我看还是你去帮南岩吧,是时候体现你二人主仆情深了。”
“你还是他老板呢,你咋不去帮?”阿荧眯着眼睛瞪着她好姐妹。
“这么着,我相信南岩是想让你去帮他的。不信问南岩,南岩,是不?”想到南岩那点被她破知的小心思,杜雨汀在心里得意地笑了。
南岩看着杜雨汀暧昧还有点瘆人的笑,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他确实还是比较想让阿荧帮自己的,在杜雨汀势在必得和阿荧“你点头就死定了”的两道目光注视下,南岩最终坚定地点了头。
“喏。”杜雨汀双手一摊做无奈状,“人家都点头了,你还推辞什么呀。快去吧,这就是一次机会,让你变得更加贤惠能干的机会。快去吧亲爱的,咱等你。”
阿荧愤愤地接过南岩手中的野鸡,杜雨汀笑笑,对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说:“二位拜托麻利点啊,阿荧,鸡毛可得拔干净。”
阿荧回头一字一咬牙愤愤道:“等着喝鸡毛汤吧!”
杜雨汀看着阿荧那样笑得肝颤,等笑够了忽然发现坐在对面的的陆呈涯和时阡二人正表情如常不发一言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笑得毫无形象可言。
“呃…怎么了?”脸部肌肉恢复如初。
陆呈涯挑挑眉,“原来你这么损。”
杜雨汀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友谊有多深直接体现在互相说话有多损。”
“所以你的朋友只有一个?”
嗯?什么意思?杜雨汀没太弄明白。
“你对我们说话不都挺礼貌的吗?”陆呈涯说。从不多说废话的时阡这时居然也在一旁微微点了下头。
什么?这意思是说觉得自己不把他们当做朋友吗?这二位是怎么想的,是也想让自己损他们才满意?这个,我哪有不把你们当朋友啊,至于说话没有像对阿荧和南岩他们那么无所顾忌和熟络,是因为…“呃,不是,我把所有人都当朋友,但是,有些人的话,我…不太敢损。”杜雨汀小心翼翼地说出这句话,同时心想你们俩一个臭脸色一个冰块脸看起来跟欠了你俩二五八万似的,试问谁敢造次?
陆呈涯没想到杜雨汀居然会这么回答,一时也愣住了,也不知该如何回应,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沉默了会话题便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