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1 / 2)
在众人的悉心照料之下,“昏迷”多日的战泽终于醒了过来。
战泽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肩膀,示意大家先出去,只让莫孺隶留在屋中。莫孺隶关上门,把一盘老婆饼端过去:“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
“先说大越那边有动静吗?”战泽谢过他的好意,连睡几日,他并不觉得饿,也没什么食欲,便没有接那盘饼,“现在处理内忧我还有余力,若是外患来得太早,我可就受不起了。”
莫孺隶就像是小时候等着夫子考诗文一样,背着手站在战泽床边,微仰着头:“大越那边似乎刚刚开始备战,他们粮草不足,要来这里还要很久,不用太担心。”
战泽放心了一些,点点头:“你接任第十戒了?”
“是,这些天我陆陆续续见了两个圣一门的首领,除了千面生,还去见了第九戒和第六戒,感觉他们还是比较能够接受我的。”莫孺隶嘿嘿笑了两声,把带着戒指的手在战泽面前晃了晃。
“谢谢你,本来应该是我。抱歉。”战泽抿了抿嘴,“既然你接任了第十戒,就说明余文海那边已经有人得手了。”
“是,就是你之前相中的那位,千面生。他还为我们送来了证明韩笑先无罪的证明。”
战泽对这个结果颇为满意:“那他可真是我们的好朋友啊。现在余家公子反应和我们预料的一样吗?”
莫孺隶偏过头,有些欲言又止。
没听到回答,战泽看着莫孺隶眨了眨眼:“怎么,余公子并没有反应?”
“余公子反应与你预料如出一辙。”
战泽不解的歪歪头:“那你为何看起来如此忧心?”
“龙茗……”
听到这两个字,战泽浑身一颤。莫孺隶没有再说下去,长长吐出一口气,想要平复心情。可这吐气声重得砸在战泽心上如同落陨,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我倒是把他忘了。从我认识他的时候开始,他就一直想自杀,看来我还是没能把他拉回来。为他延长的这几年寿命,也不知道于他来说是祸是福,就这么结束了。或许我们该恭喜他,这三千世界之中,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归处。”战泽抹了把脸,“下葬了吗?”
“余家公子操办的。他说龙茗应该是被吓到了才会选择自尽。没人会怀疑他这样一个孩子,更何况余文海的死本来也与他无关。”
“等到这些事情结束,我再去看他吧。余公子按我们料想行动的话,现在外面已经全是圣一门杀死余文海的消息了。出了这么大的事,现在皇帝那边呢?”战泽从床上下来,脚多日不曾接触地面,现在踩上去有一些不真实的感觉,他扶着窗框,原地踏了几步。
“皇帝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反倒是派酒葫芦四下发出消息,说朝臣暗中谋害丞相之事已经暴露,让他们早点跑路。”莫孺隶说完就笑了,“我听到的时候还很惊讶,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有这种我小时候用来吓唬同侪的套路。那些人倒也是真的傻,有两个是真的带着全家和家当跑出去,直接被拦在城外200里的那条小路上,悄无声息的做掉了。酒葫芦说这些行刑的都是坐着马车去,把人家的人和马一杀,车一拆,顺路一埋,把东西装在自己的马车上拉回去,全都充了国库。”
战泽轻笑一声,这方法都是他跟皇帝提的,虽然拙劣,但最容易吓到那些心虚的人,虽然本意并不是为了查处到底是谁谋害丞相:“那两个是谁?”
“一个尚书令,一个督察使。”
战泽扁扁嘴:“给我这一掌的是刑部督察使曹运利,看来他心态还是比我想象的沉稳,现在他仍不觉惊慌,倒是让我有些紧张了。应该去查一下他手里是不是真的有我的什么把柄。”
突然,战泽看着那一盘摆在桌子上的老婆饼,想起了什么。他走过去把盘子端起来闻了闻:“这个不是郎叔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