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2)
书房里,皇帝看着战泽,耸了一下肩膀:“其实刘大人说的也有他的道理,二十四节气虽说做的事情无可厚非,可是这朝中难免有些人会心慌,所以这个二十四节气,也不能留。”
“战泽知道。”
皇帝剑战泽没什么精神,立刻就跳转了话题:“我们先去喝酒吧。福子和酒葫芦等了很久了。”
悉风酒馆里,福子抒懒洋洋伸个懒腰,一边的酒葫芦打个哈欠。这次有福子抒看着,他不能提前喝酒,只能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一桌子的酒菜,连筷子也不敢摸。
忍了又忍就是不见剩下的两个人出现,酒葫芦忍不住开始干嚎:“啊——!啊————!啊——————!”
福子抒看了一眼啊啊直喊的酒葫芦,忍不住抽手在他背上拍了一下:“狼嚎什么呢,你就咬着牙等会吧,人家那俩人关心国家大事来晚点情有可原,不是人人都像你一天到晚只把吃饭当正事,大家都有别的事情要做的。”
酒葫芦抱着脑袋一头栽在桌子上,突然向着福子抒伸出一只手,仿佛求救一般看着福子抒,声音万分悲切:“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我今日心有郁结,正欲举杯消愁,可这酒杯近在眼前,远在天边,这种感觉,最是作弄人。让我先喝一口嘛,我的好福子,就一口,一口行不行?”
福子抒觉得好笑,把胳膊在胸前一环,端起架子来打量酒葫芦:“你?多情?余恨?心有郁结?”
酒葫芦一拍桌子直起身,叉腰瞪着福子抒:“怎么了,不行?”
福子抒连忙点头:“行,行,怎么不行,你难受我可以试着理解,不过你还是要先压抑一下你内心的痛楚,等那俩来了,咱们一起举杯消愁。”
“你们怎么了,还需要举杯消愁?”人未至,声先到,福子抒听到这个声音立刻从凳子上起来,趁着这家伙分神,酒葫芦把酒壶揣在了怀里,也跟着站起来:“姓黄的,战泽,你们可算来了,我等你们等的好苦哇。”
皇上笑着缓步顺着楼梯上来,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里扯着战丞的袖子,战泽就在后面苦笑着被他拉上楼,一副满肚子不愿意又不能直说的委屈样子。
“诶,我们战泽这是怎么了,”酒葫芦眨巴着眼睛,歪头看战泽,“怎么不太情愿的样子,姓黄的你欺负人家了?”
皇上直到把战泽摁在椅子里,才心满意足的落座:“哎呀,我们战丞心系天下苍生,我说把事情交给别人去办了,他也不放心,硬要自己也跟着去。要不是我硬拉着,今天这顿酒你们是见不到他了。”
见战泽无奈的耷拉着头,福子抒和酒葫芦都笑了,刚好他们坐在战泽两侧,一人推了他一把,战泽就没骨头一般左晃一下右晃一下,战泽也没反应。见他这样,两个人倒是玩上瘾了,你一把我一把,来来回回的推他,皇上看不下去,冲着两边的椅子腿一人给了一脚:“哎哎哎,不能看人家没精神就这么欺负人啊。”
福子抒立刻收了手,摸摸刚刚推过的战泽的肩膀以示抚慰:“我记得前些日子,战泽你收了一名江湖人士做护卫,怎么也不见他跟你一起出来?”
这一桌子只有皇上没见过陆离,倒是觉得惊奇,不由得瞪大了他那双本来就不小的眼睛:“哦?战丞怎么换了心性,终于知道应该给自己找个护卫了?”
酒葫芦从怀里把酒壶掏出来,美滋滋的给自己倒满:“就冲战泽那柳叶似的薄弱肩膀,也早该给自己找个护卫了。现在圣一门闹得凶,防着点也是好的。只是护卫不带着出来,还算什么护卫,战泽下次把你那个护卫一起叫上,我们换个大桌子喝酒。”
战泽连连摇头:“喝酒还是算了,护卫要是喝醉了,还要我这个被护着的搬回去。战泽也就有点在山上担柴的力气,断是扛不了一个人的。”
“酒葫芦你的愁呢?”
听到福子抒这么问,酒葫芦刚准备摸酒壶的手就停在了半空,然后从怀里摸出来一个粗糙的铁戒指:“我啊,被圣一门的人盯上了。这些天左思右想都觉得自己处境危险,我这么年轻,又这么英俊,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我爱我的媳妇呢,万一死在圣一门的魔爪之下,我好亏啊。”
皇上笑笑:“那这件事也算你一份好了,酒葫芦,要是圣一门的人来到你面前,你就杀了他们,就像这样取下来他们的戒指,然后交给我。别的人拿着戒指换赏钱,看你不怎么缺钱这种东西,这样吧,你每给我一枚戒指,我就请你喝三顿酒。”
酒葫芦想了想,把戒指拍在皇上面前的桌子上:“这个想法不错,但是单请我不行,我得有战泽大福子陪酒才喝的下去。”
皇上收下了这枚戒指:“陪酒这种事,要他们本人愿意才行啊。”
福子抒举手:“我我我,我愿意,皇上也不给我们涨俸禄,能坑他一顿是一顿的,我愿意陪酒。”
“战泽实在是没办法静下来喝酒,就不奉陪了……”战泽起身,对着皇上弯腰拱手,样子无比隆重:“皇上,臣还是放心不下,多谢款待,战泽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