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2)
# 1.
0度和180度,其实是一直线。
# 2.
因为需要透透气,才出来的。
但,怎么反而累得像条狗??
我本能向光明处探去,奋力跨跃。
呃!
吓一跳。
不只路上行人,还有我。
路人大概是被我突然冲出小巷吓到,而我是因为天。
天空的光明就这么突然暗淡地离去,随之一滴滴水润瞬间落下。
竟然下雨了!
Shi……即使在心里,脏话还是很难说出口。
没带伞!谁会出来透气还随时带把伞?
我现在的脸色应该是那……中文怎幺说?愁云惨雾??
低眼看着手腕上黑环。
是165还是166?
手环上的数字实在晃动的厉害,扭曲变形,看不清楚。
气喘吁吁下,我不只气若游丝,发上不停滑落下不知是汗珠或是水珠,整个人感觉都要融了似的。手指抹过水痕,顺便推推脸上快掉下来的墨镜,我继续步伐,跑!
172?
这才多跨了几步,数字又增加了!我长得很整齐的脸,乱了。
心好痛……
前方大卖场墙上的屏幕墻,嚷嚷播报着新闻:「时尚界近期迅速崛起的华裔知名服装设计师盛然,在国内的第一家高级定制服店即将开幕。他被誉为世上最高颜值……」
后面的话省略,没兴趣。注意力转向卖场隔壁的一间咖啡店。经过这家店时缓下脚步,不跑了。
我隔着玻璃窗,注视着。
我当然不是在研究这家店的业绩。而是玻璃窗上,反映出背后的人影。
果然有人跟踪我,还二个!
可能是几分钟前我从地铁站下车,也可能是几小时前我刚下飞机时。
谁知道?
但我知道再这么下去不行,我必须「平息」,在我的心脏跳出喉咙以前。
拐个身,我转而进入这家咖啡店。
“欢迎光临!”
真希望店员不用那么有礼貌,尤其在这种需要很低调的时候,而且我也没打算买咖啡。
索性伪装像是来找人的,转身远望,直往店后头走去。
# 3.
高朋满座的咖啡店内,右前方最后面一个四人座,只有一个人,一个年轻女孩。她低头看着书,看起来很安静,很纯朴,很不懂时尚。
没有时间了。
就她!
我疾步趋近,停在她面前说:
“我能坐这吗?”
这并不是礼貌征询而是强硬告知。一说完,我就往桌子底下钻进去。
在我的所有视觉进入黑暗之前,是那女孩最后错愕的脸。
请原谅我。
心好痛……
传来脚步声。
走道后面,在我窝进桌下之后,又紧跟来二双腿,是二个女生。她们小跑步经过桌边,嘀咕了几句。隐约能听到「怎么跑了」之类的话。
那个跑了的,应该是指我。
还好她们没待太久,对话渐渐淡出,脚步慢慢不见。
我的脸或许还是有些涨热,但心,已慢慢缓和。确定四周状况以及自己的状况后,我从桌边缓缓探出头,身躯从桌底出来,终于可以正常坐在椅子上。这桌真矮,我腿都麻了。
桌的另一边,那个年轻女生,只专心在自己眼前的课本,没看人一眼,即使我与她面向而坐。
“刚刚谢谢妳。”
我说。
喔,我忘了应该先说对不起。
女孩手上的铅笔动了动,正在做一题英文翻译,本来全神贯注,此时顿了一下。
“谢什么?”
女孩依旧没抬头,淡回。
“谢妳让我躲这里。”
才说完,女孩暂停。
然后她脸抬起,面无表情望着我,丢一句:
“夜路走多了,是会遇见鬼的!”
“鬼?”
什么意思?
我疑惑。
女孩目光也不藏私,大方献给我不屑。
# 4.
“有没有看过重庆森林?”
“?”
女孩突然冒出这无厘头的问题,我定住,再次表现疑惑。
接着,她像个老师般,给我指点迷津:
“在电影里,金城武说:「弄一个凤梨罐头要花多少时间?要种、要摘、要切,你说不要就不要,你有考虑过凤梨的感受吗??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别再玩弄女孩了!”
说完,她移动眼光回到自己的书上。
“玩弄?”
我不懂这指控从何而来。
“嗯。”
这是从鼻孔发出的声音。
女孩的下巴点了点刚刚二个女孩离去方向。
先是一愣,然后我意会。
“你误会了。”
她翻了个白眼。
一副懒得多说也懒得再多瞧我一眼模样,继续埋头动笔做习题。
我是花花公子还是人渣之类的结论貌似定谳结案。
我墨镜底下的眼报送以微妙惊异,因为女孩奇怪的态度。很少人会这样对我,尤其是女人。甚至是男人,或许也都不曾如此对待我。
很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