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邪曾经是个镜子柄(1 / 2)
殿里有些沉默,只剩下敲打扇骨的“哒哒”声。
“那你知道我的剑的来历吗?”秦既卿忽然想起苏长信自刎的剑,正是他的佩剑――僻邪,说也奇怪,僻邪本是青凉王的遗物,应该随着青凉王的尸身入殓,或者供奉于皇家,怎么会流入民间,最后又回到他的手上,若是剑会认主,这不也就说明了苏长信真的是他的前世?
锦薄言抬着下巴,斜眼看了一眼被秦既卿抽出一半僻邪,又看了一眼秦既卿缺水起皮的薄唇,放下扇子,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塞到他手里,扬着下巴眯着眼不经意间皱了下眉头,朝着杯子点了点:“喝了就告诉你。”
“嗯?”秦既卿翻了个莫名其妙的白眼,不过他还是真的有些渴,一仰头,乖乖地将杯里的水喝了个精光,无意识的舔舔嘴唇:“说吧。”
“僻邪的来历可以追溯到上古。”锦薄言看着秦既卿伸出来舔嘴唇的舌头,没由来的一阵火热,干咳一声从秦既卿手里接过杯子,重新倒了杯水,心中有些诧异,掩饰似的伸手挠了挠眉心。
“天地生于混沌,初开之际的灵气演化成了不少精怪,精怪横行造成天地混乱,为了却这一麻烦,天地之间生成了一股意念,名为秩序,这股意念生长于昆仑山,经万年天地意念的滋养,昆仑山至今也被称为神山,又被称为万物之灵的发源地。”
“就是在那个年代,昆仑山吸收了意念的灵气,衍生出了有灵气的山石草木,被人发现打造成灵器的数不胜数。其中比较著名的就是西王母的天机镜,是西王母巡游昆仑山偶然在昆仑不冻泉中发现了一块灵气充沛的上古遗石,能映出来人的影子,十分稀罕,遂带回天宫,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打磨,终成一块镜面,本来是叫昆仑镜,偶然之间,西王母通过这个镜面勘破天机,看到她的前世今生未来,又更名成天机镜,风头一时无两,可惜后来丢了。”
“丢了?”秦既卿十分惊异,听到天机镜有种莫名的感觉,音量不自觉的拔高了几倍,这等灵器都能丢,真是败家。
锦薄言摊摊手,很是无奈:“人家可是西王母,手中珍宝无数,这点东西还是败得起的,不过毕竟是灵器,当年闹得也算是天翻地覆,鬼界到如今还没修养过来。”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秦既卿,青瓷碗那些古董的帐他还记得仔细着呢,要论败家,谁比得上他啊。
“那这跟僻邪有什么关系?”说了半天的昆仑天机镜,还是没能讲到重点,秦既卿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狭长的桃花眼里写满了“啰嗦”。
“急什么,”锦薄言挑眉,一只脚搭在椅子上,抽起扇子横在胸前,手重重地在桌子上一拍:“这位爷,要听故事,纹银十两。”
“奸商!”这句话是秦既卿从牙缝里咬牙切齿挤出来的,锦薄言泯着嘴憋着笑地撩了下头发,晃身躲过秦既卿抬手泼过来的水,心道,这小崽子真是越来越经不起逗了。
锦薄言活动了一下脖子,也懒得再逗他,一把抄过秦既卿手中的水杯,拿在手上把玩:“说白了就是西王母做出来昆仑镜,顺手就在镜子底端加了个花里胡哨的镜柄,后来昆仑镜丢了,镜柄却不知道为何留下了。”
“也不知道哪个无聊的人把那个镜柄要了去,修修补补改了个剑柄,又上昆仑山上挖了块寒铁,铸了把剑,两相契合,就成了你今天手里的僻邪。”
“就这样?”秦既卿有点不可置信,僻邪的做工极佳,剑柄用的上等的温玉,雕着凤凰图腾,没想到竟然是用一个被扔掉的镜柄改的,这么随便!
“还想怎样,你以为江湖中传奇名剑是那么轻易能铸造的吗,僻邪在江湖名器榜上籍籍无名也不过是因为它是个半成品而已,这剑柄好歹也在天机镜上待了几年,多少有几分灵气。”锦薄言挑眉,不信也怪不得他,这些话都是他从古籍上原封不动搬下来的,谁让古籍自己的记录就那么扯的。
秦既卿有些沉默,僻邪剑是他的父亲给他的,这是他对那个家最后一点的留恋,他以为僻邪只是一把普通的剑,除了做工精良古朴了些并没有其他特殊之处,谁知道这竟然还是他前世的遗物,他总感觉这天下有许多的秘辛正在风起云涌地向他卷来,青凉大将军为什么能预知战局,又是如何被提拔为青凉王,辟邪剑又为何会从一代战神的身边落入他的手中,他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人,除了待在一个神神秘秘的锦风馆里,认识一个跟鬼做生意奇怪奸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身上会有这么多谜团。
“够了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