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1 / 2)
清晨天还未亮时,蜀无听到马的嘶鸣。
是叶子贺单独前来,带着一些东西。
蜀无并没有上前迎接,只是站在丧人居里,隔着栅栏看着叶子贺下马,只见他抱着一个陶泥罐,以及一沓的信封。
“是什么?”蜀无眼皮都不抬一下。
“谭瑞之前零散寄来的书信,还有一坛酒,算是一点心意吧。”叶子贺颔首,见蜀无这般冷淡,已经是懒得去理会的了,也不抱有蜀无会来迎接的期待,直接将酒坛子与信封放在栅栏外面。
蜀无只道:“请。”
他双眼半阖,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过叶子贺一次。
他的意思也非常简洁明了,请,不是请进,是请走。
但是如果谭识在,定会一眼看穿——若是蜀无真正不紧张的东西,他连出来的步子都不会迈。
叶子贺听得微愣,他还是一时接受不了蜀无这样直白。只是须臾便反应回来,迈了步子上马就要走,蜀无这时又突然说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你别犯傻,谭识从来不见有爸妈,所以没人给他表字,这个谭瑞是他现编的。”
“啊..。”叶子贺看着蜀无要过来拿信,这才知道蜀无说的是什么意思。
随后他面上带了笑容,“我知道的。”
蜀无冷哼一声,“好走不送。”
他说时抬手将发顺到耳后,眼帘半垂瞧着那沓书信,动作缓慢,好像是虚影,无论如何也落不到实处。像一缕可吸进口鼻间的空气,那双清澈的眸子也混入了沙尘,长睫轻扫着,蜀无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呆滞。
对于客人,竟连多看一眼都懒得。叶子贺适应了这种令人膈应的冷淡,也不与蜀无热情,只是做完该做的事情,转身就要走了。
蜀无和谭识这样微妙,又与他什么关系,还是持局外人态度最明智。
因为不必做朋友,所以不用让蜀无明理,犯再多错也不需要自己去帮忙纠正,只是一句:
“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