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我的第二更（1 / 2）
画面又一次跳转了。
这次, 是栗山教授的视频。
刚刚喝茶时, 矢田小姐便向他们解释了为什么警方不知道摄像机的事情。
“那是我偷偷安装的，看上去会和其他摄像机一样没有电，但事实上, 只需要一小块电池就能让它运行整整两天，而且我安装的是太阳能电池, 理论上不会断电。”更别提她还把它们偷偷安装在了墙壁里, 数据每天都会自动传输到矢田小姐的电脑里。
为了调查出智美小姐, 矢田小姐连续五年都没放弃监控这间教室。起初她还会监视教室外的动静，但后来常常有些学生会跑来探险, 且摄像机数量越多, 需要甄别的视频种类太多, 她一个人根本处理不过来，就换成了只监视这一间教室。
视频开始了。
空荡荡的教室里, 前门出现了一个人影。那是栗山教授。他是晚上来到这间教室的，四处都已经没了亮光。在一片黑暗中，即使是矢田小姐精心选购的摄像头也开启了红外线模式才勉强看清教室里的情况。
他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样子，尽管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但他是捂着胸口慢慢走进来的。
京极御看着这位老教授挪动着步子缓缓推着前门关上, 又缓缓摸到门上反锁的把手, 平时一瞬间就可以做好的事情他连续做了好几次才成功。
他的心脏似乎有些受不了这种负担了，视频里, 他的身形摇晃了一下, 扶着墙稳住了。
接着, 又像是要完成最后的责任，他一点一点扶着墙走到了后门，几秒就能完成的事情在他身上却用了一分钟。在这漫长了一分钟里，他终于完成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松开锁好的门把，就那般笔直的倒了下去……
视频到此戛然而止，北井跪坐在电脑前，放在膝盖上的手已经用力的握成了拳头，额头上的青筋也不由突起。
但他没有像之前那般退缩，反倒挡住了服部要关掉视频的手。
迎着服部不解的目光，他请求道：“再看一遍，再看一遍我或许能发现老师留下的讯息。”
能留下什么讯息呢？就像矢田小姐之前说的那样，这间教室本身才是讯息。
但服部也没有阻止他，无声的拍了拍北井警官的背部，服部点了重新播放。那段令人揪心的画面重新呈现在他们面前。
京极御和服部也陪着他再看了一次。
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北井警官终于放弃了从这段视频里找原因。
“我们从智美小姐的视频开始分析吧。”他哑着嗓音说道。
※※※
“就如矢田小姐所说，智美小姐本人看上去并不清楚甚至确定这个教室的位置，但她却执意找到它，并死在这间教室里。而时隔五年，案件重新发生。有严重心脏病的栗山教授在心脏不行的情况下，凭着自己的毅力爬到了八楼，走进了这间他所熟悉的教室，用尽全身力气反锁了两扇门，由此，也造成了大众的第一印象，这是一起密室杀人案。但在大门上，却只发现了栗山教授一个人的指纹。”
看着眼前望着他的三人，服部总结道：“我不确定栗山教授在生命的最后关头是不是故意要制造这样一起看上去像是谋杀的案件引起警方注意，但他执意要留在这间教室，执意要反锁大门的举动无疑是反常的。如果只是一起事件，或许我们还能找出许多借口来解释这种行为。但如果连续两件事，那这极有可能是一桩连环杀人案。凶手没有动手，却让这两个看上去没有走到末路，实际却没有力量再次前行的人不约而同的选择死在这里。”
“因为智美小姐是第一个死亡的人，她的反常情况最多，影像里可能留存的东西也更多，所以我们先从智美小姐的那段视频开始排查。”服部看向北井，“北井警官，可以吗？”
“老师的视频信息太少，从智美小姐的影像开始调查，我没有意见。”
“那就先调查第一点，智美小姐是怎么知道这间教室就是她要找的教室。”
服部亲自动手将画面调回了智美进教室之前。先是看楼梯间的数字标志，紧接着便是左右各张望了一次。
“就是这里，她到底在找什么。”服部看向矢田小姐，“你当初调查，调查出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你也看见了，走廊上没有任何学生经过，而智美当时站的位置，当时以她的视角有可能会看到的东西，我全部都排查过并且登记过了。”矢田小姐打开了电脑里的另一个文件，上面全部都是照片和密密麻麻的文字，“包括走廊上那一两张被学生撕碎掉到地上的草稿纸，风吹进来的树叶，我全部检查过了，一点证据也没有。”
京极御顺着矢田小姐鼠标的移动一目十行的看完，发现确实如此，尽管种类繁多，能怀疑的地方全部怀疑到位，却全部都是些没有价值的东西。
京极御小心的举手回答道：“我有一个猜想。一般我们确认位置时，用的对比是周围的环境。智美小姐会不会也是这样，她站在那里，左右观望的原因是因为她在找标志确认，就像她确认楼层那样。”
“我们不是真正讲这一点吗？问题就在于她是怎么确认的。”
“通过数教室？”
“嗯？”
“看球赛我找不到自己座位的时候，朋友不都会在电话里告诉我，是第几排第几个吗？不然要怎么从几百个一模一样的座位里找到属于我的那个座位？我想，对于智美小姐也同样适用。她既然没来过但知道这个地址，那起码说明她听过详细描述。你们看，视频里的她没有抬头去看班级号码，也没着急一个教室一个教室的去寻找，说明那人并不是直接和她说明是哪个班级，也没说内部的装潢。那这种一模一样的教室要怎么分辨？”
“数？！”服部猛的站了起来，大步走到了教室外头，矢田小姐和北井先生也跟了上去，他们在外头连续数了两次，回来时已经得出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