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在这一节故事里逃脱软禁命运(1 / 2)
这一天日头很足,野猫卧在墙头晒太阳,忽然被一声大叫吓得尾巴起立。
“嗷!好痛!”祭司捂着脑袋哀嚎出声。
西里收回手,把被祭司扯乱的衣衫整好,带有警告意味地瞪了祭司一眼,祭司害怕得眼睛都亮了起来,他又一次从背后悄悄地凑近,然后——
“……呜。”被西里在额头上炒了个栗子的祭司委委屈屈地抹了抹眼角的生理泪水。
这么一来二去地闹了一上午,西里觉得又费解、又没意思。
他恨铁不成钢地质问:“你太菜了!怎么连还手也不会?”
“还不是怪封建迷信!”祭司为自己辩解,“整个神殿都是贵族盖的,规矩也是贵族定的,祭司无权对贵族出手。”
祭司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否则就会被自动触发的咒语咔擦掉。”
“还有这种事?”西里摸了摸下巴。
祭司用力点头。
“等等,不对吧,”西里稍加思索,眉头一皱,指着自己说,“我不是已经被“处决”了吗?审判书我都看到了,什么没收财产啦,什么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啦,这样还能算贵族?”
祭司:“……”
西里:“?”
“这个,嗯,”祭司顾左右而言他,“你在我心里永远是贵族嘛西里陛下,好了你继续研究魔法阵吧我不打扰你了真的。”
“……最好是这样。”西里推了推鼻梁上的单边眼镜,继续埋头研究桌上的魔法书。
被冷落的祭司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看着魔法书,觉得里面的每一页都让自己心里酸溜溜的。
西里迟钝的鼻子并没有嗅到醋味,他容量不大的脑瓜子里全都在想怎么出去,却没有考虑到也许有现成的办法——毕竟跟在他屁股后面转来转去的这位就是魔法师呢。
祭司也许是被冷落得有了小脾气,也许决定不做舔狗了,竟然没有出言提醒,只是颇为耐心地看着西里蹲在地上用树枝画了一下午错漏百出的魔法阵。
西里好不容易画完了站起来一看,登时大惊失色:“为什么我的魔法阵画得像土豆似的?”
祭司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
耐心总是会有回报的,终于,西里一把撅断了树枝,抬起脸用求援的目光看祭司。
祭司眉头一皱。
俗话说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就算面上不显,裤子还是会支起来——祭司用余光瞥见西里无助的表情,当即就觉得自己可以了。
当然,由于祭司穿着宽松的大袍子,谁也看不出来他支了一个帐篷,再加上他虽然心里车速八十迈,面上却不显山露水,看起来可谓是高深莫测。
“怎么了,陛下?”祭司明知故问。
西里赧然地摸了摸鼻梁:“你对传送法阵有研究吗?”
“我可以揭开星幕,升起高山,区区一个魔法阵当然不在话下,”祭司倨傲地朝西里颔首,“但既然您打算自学魔法,我决定尊重陛下您的意愿,还请继续加油。”
“哎别呀!”西里智商终于上线了,他一拍脑门,迟钝地想到了捷径,“你既然这么厉害,干脆帮我画一个吧。”
“告辞。”祭司一甩袖子。
“拜托,”西里蹲在地上拽着祭司的衣角,看起来像一只委屈的大狗,“帮帮我吧。”
犯规!这个人犯规!
祭司差点儿就被西里可爱化了,一句“好好好”压在舌尖上差点脱口而出,但他最终坚定了原则,得寸进尺地提要求:“可是我又不想离开,为什么要做这种麻烦事呢?”
看着西里越来越黯然的目光,本想欲擒故纵的祭司马上补充:“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得索取报酬。”
“我身无分文。”西里理直气壮。
“支持肉偿,”祭司说,“现在,亲我。”
西里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很果断地抛下了节操,凑上去在祭司的嘴上啵了一口。他刚要向后退,祭司就扣住了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正在祭司把手伸进西里衣服里的时候,突然,一阵礼貌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动作,从来都是背景板的侍卫破门而入,把西里抬上了马车,运出了院子。
提前披上了隐形斗篷蹲在墙边的祭司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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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理万机的骑士病了,在药物作用带来的昏睡前,他命人将西里召唤过来。
于是西里就来到了骑士的床前,撑着脑袋看骑士睡觉。
西里和骑士是青梅竹马,这是我们上文就提过的。由于太熟悉了,西里几乎从没仔细看过骑士的模样,而现在百无聊赖的西里有了这个机会。
在通常的作品中,青梅竹马打不过天降是常规操作,我们的故事也是普通的作品,因此你会感觉骑士存在感很低。但实际上,存在感低纯粹是因为骑士太忙了,假设单论颜值,他和祭司完全可以同台竞技。
祭司是苍白又柔弱的美人,我们的骑士则恰好与他相反。身为骑士,他拥有精壮却不夸张的体格,相较于西里来说更瘦却更具爆发力。肤色呈现出健康的白皙,虽然鼻梁上散落着一些雀斑,但瑕不掩瑜,这只会让他看上去又可爱、又具有亲和力。他金色的卷发像成熟的麦穗,海蓝色眼睛在阳光下有着熠熠的神采。
总之,骑士就像每一个普通的骑士那样,善良、诚恳且忠诚。西里还记得骑士曾经单膝跪地,俯首亲吻西里手背——在那时候,西里真的以为骑士会永远效忠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