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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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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行的人流里,每一个人的表情、动作、步伐都那么生动有趣。有些冷漠而麻木的前行;有些在电话里和人说笑;有些则因为擦身而过的碰撞而互相愤怒的对视。

少年坐在街角的护栏上观察着这些陌生人,身边只有一只背曩,里面是换洗的两身T恤和十几本笔记,一年的时间,他像一个流浪者一样露宿街头,悄无声息的走遍了整座城市。

世界是一个大型的蚁箱,每个一人都是里面的蚂蚁,少年是蚁箱外的观察者,抽离于世界之外,观察着每一个个体,异于常人的乐趣,他常常被排挤和厌恶,但这一切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因为他并不想融入其中。

“这个想法太疯狂了。”

刚刚进入大学第一年,他把一本笔记交给了他称之为老师的人,却引来了对方严厉的训斥。

每人个从出生到成长期结束,基本可以定性出一个被称之为人格的内在主体,即独特而稳定的思维方式和行为风格。人格是人类独有的、由先天获得的遗传素质与后天环境相互作用而形成的,人格一但形成便趋于稳定,所有的行为和思考都会由此出发。

人格分裂症的患者在一个生理主体中拥有两个或多个人格主体,并且是独立而并存的,大多是因为外部因素造成而产生,并且大部分童年经历与人格障碍有一定的病因学联系。

但另一种被称之为人格重塑的课题,是一种假设,它并不是让一个个体拥有多个人格,而是摧毁原有的成熟人格,重新塑造一个人格,与原本相反的人格。

“人为的重塑他人的人格,并且彻底破坏他原有的人格,这只不过是一个科学假设,是不可能实现也不应该去实现的,你最好彻彻底底的打消这个极端的想法。”

司徒巽第一次被他所尊敬的老师朗冼拒绝联系,那个他为之着迷的课题被永远的禁止了,他的笔记本被朗冼锁进了保险箱。

几年后,司徒巽收到了封信,朗冼的信。

医院的草坪上,司徒巽穿了一件暗格纹西服,剔除了少年时的冷漠和孤僻,取而代之的是从容和淡然,朗冼坐在轮椅上,枯瘦苍白的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这便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情形,

“原料的选择。有强烈道德观念,有从众的心理,容易否定自我,情绪化,冲动,主观。”

冷颉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缓缓的陈述着那本原本应该被封存在保险箱里的笔记本上的内容,司徒巽写下的内容。

“原料。你把人当原料。”

司徒巽的表情并有因为冷颉的挑衅而产生多少变化,外界能对他造成影响的东西很少,更何况这还是他早已料到的事情。

“你难道一直没发现,你认为适合的原料,就在你的身边吗?”

“那么幼稚又中二的东西,亏你们还玩的这么起劲。”

那本早已经被司徒巽忘掉了的笔记,却成了一切的起因。

冷颉知道,对于司徒巽任何言语上的挑衅都不会起作用,所以他才是她最为之着迷的对手。

她同样是站在蚁箱外面的观察者,不过不同的是,她不仅观察蚁箱里的蚂蚁,还观察着对面的同为观察者的司徒巽。

准确的来说,朗冼并不是司徒或是冷颉真正意义上的老师,可是对朗冼来说他的一生只有两个学生,司徒巽和冷颉。在不同的人生阶段,他遇到了他们,给予了他们完全不同的引导。

司徒巽是朗冼白色的思想,而冷颉则是他纯黑的思维。

“你们俩很像,却又截然不同。”朗冼在最后离开的时候,对冷颉说了这样一句话。

司徒巽没有判断错,冷颉和他是同一类人,天生的反社会型人格,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抱有感情,他们都是依赖于智商生存的生物,理性永远站在最优先的序列上。而如果非要说出他们之间的区别的话,那就是他们是站在对立面的人,一方在明亮处,一方在阴暗处,不存在谁对谁错、谁好谁坏,仅仅是相对而立,也就是说如果他们互换位置,一样成立。

“你的笔记,一直是老师不敢触碰的禁区,直到老师被确诊患有弥散性脑半球肿瘤。”

司徒巽知道朗冼是死于脑瘤,但他一直没有向他提及具体病情,而司徒巽也不曾细细打听,也许是因为这样的死亡和案件无关、和谜题无关,那么具体是什么病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而现在,他也终于清楚为什么朗冼在他人生最后的阶段,会那么执着于那个课题了。

“记忆力减退,甚至丧失,严重时丧失自知力以及判断力,失语、偏盲、癫痫。这一切都是让老师完成课题的动力。”

“不要说的那么伟大,他只是一个不甘心病死的老头。”

司徒巽嘲笑似的哼了哼,他确定即使他是一个有感情的普通人,也对朗冼同情不起来。如果当他第一次看到那本笔记的时候就表现出了兴趣,也许司徒巽还会觉得他是一个伟大的人,至少是一个值得为之喝彩的疯狂科学家。

此刻比起朗冼,司徒巽对冷颉更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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