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殊华的意识意识一直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他感觉身体被温暖包覆着，时不时还有一条湿滑温热的舌头□□清洁自己的口鼻。香甜的奶水哺育生命，殊华常常能听见附近有某种幼崽的声音。

这可能就是方正信说的最差的状态了吧？其实挺好的，殊华暗暗感叹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的。每天吃吃睡睡，不用再想有的没的烦心事。有时候也会做梦，梦见自己手脚并用奔跑在夏季枯黄的草原上，虽然有些慌，但醒来又是温暖的怀抱。

殊华终于睁开眼睛了，他才发现自己一直睁不开眼睛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他的身边躺了两只比他早睁眼的两只狗仔，他自己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两只毛茸茸的狗爪骗不了他。母狗一直在巢穴里照顾殊华和其他小狗崽，而一直喝的所谓香甜乳汁其实不过是狗奶而已……

看着母狗充满奶水肿胀的□□，殊华突然有些下不了口了。他现在情愿自己还没睁开眼睛。他还没有到最差的情况，还有自己的意识，只是他出现在了一个出其不意的地方。现在殊华觉得他还不如就到最差的一步，那样他可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矛盾了。

殊华最终还是被打败了。当他向其他小狗一样咬着奶嘴时，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母狗状态看起来不太好。黄褐色的毛沾结在一起，尾巴无力耷拉在身后。□□越来越瘪，奶水也越来越少，到最后竟是一口奶也嘬不出来了。母狗被咬的生疼，躲到洞穴外去了。说起来这狗似乎是被抛弃了，殊华自从睁眼以来就没见有人喂过这只母狗。

殊华和几只狗兄弟被饿的头昏眼花，两个哥哥看他的眼神越发凶狠。辛亏狗不像某些动物一样会同类相食，不然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最小的不出意外的话就意味着最弱的。

终于某天月黑风高，母狗忍不住丢下他们几个离开了。

正当两只狗兄眼神越来越无助时，母狗回来了，装着一肚子食物。

后来母狗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离开巢穴，后半夜吃的肚子圆鼓鼓地回来。她的□□渐渐丰盈起来，奶水也足够养活殊华和她其他的两个崽子。

小狗很快开始长牙了，小小的牙尖冒出粉红色的牙床。殊华一边摇摇晃晃在巢穴附近溜达一边看着其他两个狗仔很可爱，在方正信找到他之前，做一只狗……嗯，挺好的。

另外殊华立志回去以后也养只狗，每天就看那只狗吃喝拉撒，就看它犯蠢，也会挺开心的吧？

如果方正信在他作为狗死之前还不能找到他，那他可能会投胎，然后不知道会变成什么，那时候也许还会记得现在，也许不记得了，他会以另一种形式活着。

但是殊华偶尔会想到李客，会想到碧芸，会想到殊德，会想到讨厌的殊礼……他以后也许都见不到他们了。想到这里，殊华突然觉得为了那个莫名其妙又没心没肺没什么想干的曼沙那么……无所适从，那么傻，犯傻来这里躲清闲可能真的很傻。

如果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再这样做了。

母狗像是从从前的每天一样在太阳落山后离开了。殊华知道她是出去找吃的了其他两只狗仔也知道，所以它们并不担心。

太阳照常升起了，可是母狗还没有回来。殊华突然有些担心了，后半夜的时候他似乎听见了犬吠声。但是那声音中气十足，听起来并不像是受伤或怎样才会发出的声音。所以殊华还能安慰自己母狗可能昨晚跑得比较远而已。

只是比较远而已，远到已经两天了，母狗还没有回来。奶水提供的营养本来就很有限，殊华和另外两只小狗已经.饿的有些发昏了。

一周过去了，母狗任然没有回来。殊华和另外两只小狗像是死了一样趴在一起，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