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2）

“快点了，你大哥他们都在楼下等着你呢。”碧芸挽起了他的胳膊。

殊华再次看见那个他已经见了无数次的背影，他十分清醒的意识到他又做梦了。

女人背朝着他，静静地坐在水池边，似乎在哭。殊华轻轻慢慢的走向女人，害怕惊到她。他们的距离渐渐缩短。他绕到女人的面前，女人正低着头饮泣。他伸出手将女人的头抬了起来，女人的目光渐渐从虚处聚焦到他的脸上。这张脸上还带着泪痕，赫然就是之前看见的那个女提琴手。

“我见过你吗？”殊华小心翼翼的问道。

女人并不回答，只是看着他，用那双微红的带泪双眸。

“你是谁？”殊华再次问道。

女人直起了腰。

看着她平滑柔嫩的皮肤和身下尖锐地岩石，殊华在想石头会不会划破她的皮肤。如果划破了，从那美妙皮肤中流出的液体，一定很美。

女人微微张开了嘴，想说什么，却又紧紧闭上了。

殊华突然有一种冲动。

还来不及想这件事是否是对的，他已经低下头含住了那双引人遐想的唇瓣。他将舌头伸到女人嘴里，轻轻绞住了她的舌头。舌尖有一丝咸涩的味道，是她的泪水的味道。

他感觉女人抱住了他，她所有的柔软紧贴着他的身躯，他的身体因为她的拥抱感到很温暖、很舒服。像是回到了母体，像是一条河，像是在温暖的午后在树下看着白云，身上覆盖着一张大而温暖的羊毛毯。

但是，安详之间他听到有人声嘶力竭的呐喊。听起来很痛苦、很绝望……像是掉进深渊无望的声音。

殊华心脏猛然跳动一下，周围的事物渐渐清晰起来。

“儿子，你醒了。”碧芸紧张的看着儿子。

李客站在她的身后，同样紧张看着殊华。

“妈……”殊华缓缓地应道。他看了一眼窗外，天还没有亮。“我睡了多久？”

“你睡了一天了，今天上午你突然晕倒，真的快要吓死我了。”碧芸虚弱的倚在李客肩上。

“妈，对不起，让大家扫兴了。”殊华低声说。

“有什么？你是我的孩子。”碧芸扯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婚礼顺利举行了。那姑娘也没翻出大浪。”

殊华明白她在说什么，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妈，晚宴结束了吗？”

“还没有正式开始？”碧芸揣测到，“我也不太清楚，你怎么还有心情想这个？”

“我想下去待会儿”殊华下了床，开始穿外套。

“需要我陪你下去吗？”碧芸在一边望着殊华。

“不需要了，一会儿我就回来。”殊华毫不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