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内战3（1 / 2）

旁人的注意力都在零零一身上，没注意到浑浑噩噩的章七。

不知零零六是不是背后长眼睛，负手而立，说时迟，那时快，两根红绳猛然出击，一根缠绕住章七的手，另一根直点章七背部大穴，做完这一切，他偷偷收回红绳，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痛意戛然而止，章七两眼一黑，倒地不起，失去意识前，他总算是理解胡满天眼里的凝重是为何了。

断魂散，断魂绝念，名不虚传。

巨大的棺椁置于司家的祠堂内，棺盖半敞，躺着的人面色安详，脸上的血渍洗净，换上一身华贵衣裳，佩剑置于身侧。司老将军说什么也不肯封棺下葬，为除臭气，祠堂四处摆着菊梅。司家三个小辈，至今无一人娶亲，不免显得人丁单薄，母亲伤心得病倒了，几个丫头守着盆火，不时添些纸钱。

司泽宇戎装归家，直奔祠堂，身后跟着几位小将，他站在棺材前，不发一语凝视着兄长的脸。

良久，他手一挥：“封棺！”

管家忙摆手：“三公子，使不得啊，今个儿陛下要亲临，老将军正在大堂候着呢！”

司泽宇将棺盖推上：“无碍，我来承担后果，封棺吧！”

“司将军气冲霄汉，气宇轩昂，朕还怕认错人啊！”司泽宇闻声回头，段弘栾站在祠堂那头，问候道：“一路可顺利？”

铁钉一寸一寸入木，一锤一锤敲在人心尖上。

“臣一切都好，陛下如何？”两人相视一笑，久别重逢竟已快十年。

“有你奔波，朕自然好得很。”段弘栾与他并肩而立，看钉子封存住过往，“节哀，朕需要你，司家需要你。”

“臣知道。”司泽宇微微颔首，平静地回道：“上了战场就已准备好青山埋骨，绿水留魂，留得全尸已是万幸。”段弘栾听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回话。

两人没有抱头痛哭，简单地寒暄几句便作罢。钉子已上全，接下来就该入土为安，司老将军拦也拦不住。

段弘栾没有提起遇刺之事，仔细督促下葬之事，与司老将军用过晚膳才起驾回宫。章七受伤晕倒被几个统领带去段影山庄，段弘栾猜测他们很快会择出章七该不该继任，而且胡满天极其可能会大力促成此事，思及此处，段弘栾眼里就要喷出火一般。

他脸色一沉，唤来一个影卫，“传信到山庄去。”他对着影卫耳语几句，那人点点头，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章七中毒原委，段弘栾已明白七八分，颜不懂反水是迟早之事，他并不惊讶。那投毒之人也算识趣，自己先了断，不然就算承修阻拦，他也一定不会让那人九族安生。据来报孙承修埋了姑娘之后就病倒了，倒是痴情得很。

想起孙承修，他吩咐转个道，去往孙府。

孙启明先前往宫里送了两大箱的金银珠宝，托词是万金石自愿捐献，战时报效朝廷之用。万金石死了个儿子，攀上户部尚书，自然着急送礼，巩固交情，孙启明精明得很，绝不会被一个商人拿住把柄，干脆全部抬到了王宫，那些钱财连孙府的门都没进。

万金石如何对待，他尚未表态，正好趁此行一并吩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