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后果（1 / 2）

某天，影司的千三接到了一个奇怪的任务。

上级派他去调查王上与某位影卫是否有染。

千三觉得他病的不轻。

但他还是去了，除了跟踪，也没有别的调查方式。

他在外头被蚊子咬得满头包后，王上终于从紫华殿的议事厅里出来，他急急跟上，忽见一道人影蹿到王上面前，恭敬行礼后，便跟在王上身后，一路走到咸玉宫，并没有任何惹人遐想的举动。

他们一道进去，那个影卫停留不就，便出来恭敬地守在宫外大门处。

千三隐约能听见里面女子的呻吟声……从屋顶望下去，隐约能看见床帐在晃动。

他不禁汗颜，陛下与王后琴瑟和鸣，为何自己会被派过来遭受摧残？

于是他跳到那名影卫面前，递出腰牌，“千三。”、

那影卫迅速回道：“一零四。”就好像知道他在那里一样。

千三对这种任务嗤之以鼻，爽快地打完招呼就走，给上级的回章中除了“子虚乌有”四字之外，更是大批特批轻信情报乃造成影司人手短缺的根本原因。

发生的种种不仅让千三觉得匪夷所思，段弘栾更是大惊失色，他从床上弹起来，他的动作惊醒曹湘，她迷蒙中看见段弘栾，吓得大叫一声裹紧被子，段弘栾醒来后，认定是曹湘安排，觉得她定是在做戏，可见她慌乱地自然，又拿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论是谁做的，都将付出代价。最紧要的是，他已不记得晚上有没有对曹湘做什么，由是心里万分烦躁。

曹湘昨夜早早睡下，醒来不知为何成了这副模样，眼下她不得不认为是王上趁她睡觉进来强行轻薄于她，一时间又急又气，小声啜泣起来。

两人互相猜疑，谁也没有开口。

段弘栾披上衣服，“此事我会查清楚是谁所为。”见他横眉径直走了出去，曹湘懵懂中才明白，段弘栾莫不是要倒打一耙？

她日日守在咸玉宫，未曾半点生事逾矩，为了家族，她一忍再忍，可还是有人不让她安生，恨意在她心底滋生，他从未恨过谁，现在却当真恨起命运来！

下朝回到念先殿，章七还在安睡，段弘栾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气。

与其说是愧疚自责，不如说是害怕，他害怕章七知晓之后的反应，无论是生气伤心离开，还是放任自流，段弘栾都无法应对。

儿时，他见过母后独守空房的辛酸，他也曾信誓旦旦对章七说过只要他一个，最后还是食言，到现在连最后的坚守都没能为章七做到，身为段王，真正能为所爱之人付出的少之又少，没有什么更让他感到挫败。

七日之后，泽州战事稍稍平息，魏杜生安插在靖州一半的兵力解了泽州的燃眉之急，胡族的军队不敢再贸然进攻，在泽州北方两百里地安营扎寨，似乎也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段弘栾已将身边侍奉之人清理过一遍，仍是找不出到底是谁陷害，迷茫之际，秋克己求见，他是为刘良之事而来。

刘良在牢中任凭审问，绝不透露半点，泽州又起战事，秋克己来请示后续如何处置。

“刘良的家眷在他入狱后全部搬到城郊的小宅子，宅子的主人是个乡绅，经查为曹林海故乡近邻，刘良为了家眷定不会开口。”秋克己在下头汇报，上头的段弘栾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没精打采道：“那便先关着，等泽州传来捷报，再议不迟。”

秋克己得了旨意，正要退下，段弘栾想起他心细如丝，说不定能发现些线索，便将自己的遭遇说与他听。

秋克己听后，怀疑段弘栾是故意出题考他，确认道：“王上是说下朝之后被人暗算，醒来之后找不到凶手也丢了那日记忆？”

“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