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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阳寨并不是一个审讯犯人的好地方。
竖日一早,昨夜下山找援助的精英兄弟就领着衙门的人回来了。
得知是平东候亲自下场抓人,听到消息的莱阳县县令早上差点被一碗粥噎死。
他在莱阳县沉浮多年,能不知道这位小侯爷嫉恶如仇的脾性?
丝毫不敢耽搁,下令集齐人手奔着往三阳寨策马而来。
彼时谢知微才刚从陶宴亭的大腿上醒来。
鲍参送来的外衣在他肩上滑落,谢知微下意识抓住,同时耳边响起陶宴亭的声音:“醒了?脖子难受不难受?”
谢知微扭头看了他一眼,那双桃花眼中还有未曾散去的朦胧迷离,含着一点水雾,像是在晨光中绽放的花,分外撩人。
他搂紧手上崭新的外衣,对陶宴亭道:“谢谢。”
“嗯。”陶宴亭不太自然地转移视线,态度显得冷淡。
谢知微却没有在意,小可爱为了不吵醒他,扛着夜风在阶梯上坐了一夜,就算如今是夏季,他的外衣上还披着一层凉爽的寒意,那该是一个如何善良又体贴的人。
不过年轻人血气方刚,熬了一夜还精神抖擞,谢知微看出陶宴亭的眼里连血丝都没有。
如若自己的那一身武功还能调用,他也能如小可爱那般,现在想想真是嫉妒羡慕。
陶宴亭坐姿端正,双手掺在两腿上:“去洗把脸吧,参哥已经准备好早膳了。”
他欲盖弥彰似的,用了不可抗拒的语气。
谢知微却看出他的窘迫,他叹口气:“你守了我一夜,也该让我报答你。”
陶宴亭如临大敌:“我可不要你以身相许。”
谢知微算是领教过他跳跃的思维了,佩服道:“明知你不喜我还死皮赖脸往上凑,那不是报答,那叫以怨报德。”
陶宴亭松口气,小流氓要是来硬的,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拒绝。
谢知微把手伸到他的大腿上,正想给他揉捏,就被陶宴亭条件反射地握住。
“干什么?”
谢知微挣了挣自己被握住的手腕,冲他展开一笑:“我又不是个瞎子,你瞒着做什么?”
明明是不想小流氓知道,到现在这个地步却反而变成是自己在耍小心机,陶宴亭整个人都不好了。
谢知微挣开他的控制,也怕小可爱恼羞成怒,低声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给你揉揉。”再次伸过手,先是轻轻揉捏着,小可爱不再拒绝才加深力道。
谢知微在做这个动作时,脑袋垂下,浓密的睫毛遮住那双熠熠生辉的笑眼,这幅静好的样子使空气中少了尴尬,多了两分暧昧。
陶宴亭忽然想起那在夜深时看见的睡颜。
如现在同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