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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三阳寨的地形,原著中的确有介绍,但那是简略版的,详细程度不及桂堂东的十分之一。
谢知微就算要卖人情,也得拿出资本,何况他压根就不能说出口。
反正关于这场征讨,原著中的结局是陶宴亭不费一兵一卒完美拿下,谢知微也就懒得操这份心。
他也不知道陶宴凝他们何时出发,只清楚两人自去用膳之后就再无声息。
倒是陶宴亭还赖在他房间里。
谢知微与他干坐了好一会,见对方依旧没有要离开的兆头,微笑道:“小侯爷可是要在我房里歇息?”
陶宴亭一本正经地反问:“你想我歇在你这?”
谢知微道:“看样子小侯爷的确无心于此,那请回吧,我要睡了。”
陶宴亭是真看不懂他。
明明是冲着自己来的上庸城,嘴上的仰慕也是安了情绪说的贼认真,现在人人都这样认为了,他却不像那么回事。
就说现在,两人大半个月没见,按道理该是死不要脸地往他面前蹭,可小流氓也不知道是沉得住气还是故作矜持,愣是一点想要跟他亲近的迹象都没表露出来。
倒是他自己,坐在这里胡思乱想,脑袋里的戏都过了三百回合了。
陶宴亭是第一次跟爱慕自己的男人打交道,尤其这个是他想要往兄弟关系方面发展的男人。
他惆怅、他不知所措。
谢知微见他说着说着又发起呆,不免疑惑:“你要是想睡在这,我也不会拒绝。”
陶宴亭用饱含深意的眼神看他:“你不觉得目前我们的关系很尴尬?”
完全不会的某人虚心求教:“可是我给你造成困扰了?”
陶宴亭道:“你根本就不像爱慕我的样子。”
他认真想过了,如果不是自己的问题,那一定是谢知微错了。
被人揭穿的谢知微差点就不打自招,但是他稳得住,从小可爱的神情语气里,这一切都是他的猜测。
如果是刚认识陶宴亭,谢知微一定会毫不犹豫就把这慌说死了,便是没也能演出样子,但是现在的陶宴亭在他眼里,看哪哪好,谢知微的良心不允许自己再骗他,但是理智又在作怪。
目前没有更好说法的他暂时还需要这层遮羞布为自己打掩护,于是良心和理智竞逐,最终理智占上风:“我的确是断袖。”
陶宴亭神情淡淡:“哦。”
这是信了没信?
谢知微捉急。
他决定以退为进:“你若是觉得我烦,我离你远点便是。”
陶宴亭摇摇头:“情感不能得到宣泄,到压抑不了的那一天,你会把自己压垮。”
谢知微道:“我没事的。”
陶宴亭幽幽看着他:“我是怕你对我霸王硬上弓。”
“...”我给你点脸你就完全奔放了是吧?
陶宴亭收回视线:“唉。”半个月前他还想着被小流氓追求是件令人开心的事,可现在他却觉得好在小流氓没有付诸行动。
这种他把对方当兄弟,对方却想掰弯他的心情真是太糟糕了。
谢知微完全不懂他为什么叹气。
经过这两次事件,他应该将陶宴亭的注意力从“他倾慕凶名在外的小侯爷”身上挪回到自身本质上的优点才对。
可为何小可爱到现在还沉浸在过去无可自拔?
是他魅力大打折扣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还是被爱使人膨胀?
这一刻的两人在某一点上是共通的糟心。
没趁机摸清楚的两人最终还是怀着各自的疑虑各睡各屋。
***
竖日一早,陶宴凝送上了一个不完全算好的消息:“我们昨夜摸上三阳寨后发现寨中上下张灯结彩,似要办喜事。”
“什么喜事?”昨夜没睡好的谢知微问。
这也不能怪他这么问,完全是因为原著中关于陶宴亭拿下成立义匪盟的第一个基础条件时,作者是概略过去的。
十分简单明了,从开头到结局,五百个字都没用上。
陶宴凝神色沉重:“这也正是我要说的,范阳要纳那女娃子做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