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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谢知微气冲冲往侯爷府赶的时候, 在里边窝了两天的陶宴亭终于完成他某种不可言说的仪式。
他用一种不可抗拒的姿态, 将自己不孝子的身份贯彻到底。
全然不敢自家老子的棺材板会不会翻。
他自以为和家长沟通到位, 高高兴兴地准备去找小流氓。
对着铜镜将自己好好捯饬一番,修长的手指拂过衣领又拨过长发。
走出门,他又是那个光鲜靓丽的小侯爷。
陶宴亭自己快活自在了,完全忽略掉侯爷府仆从们怪异的脸色。
这两天府里的老人都被小侯爷吓得不轻,倒不是他们胆子小,实因小侯爷的举止奇怪。
他把自己关屋里,除了吃喝拉撒,其余时间谁去找他都没得到好脸色。
这可不像他们那个可爱可亲的小侯爷。
更令人高兴的还在后头,陶宴亭一出府门就是看见了他想见的人。
谢知微穿过人潮而来,在府门前几步远的地方站定,他一抬头,便在原地自下而上地看到了陶宴亭。
对方站在门廊下, 身上穿着初见那日穿的绛紫色圆领袍,长发高束,眼眸明亮, 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高贵冷艳之感。
谢知微蹙了蹙眉, 往前走去。
只是他没注意脚下,不清楚前边有块石板松了翘起一角, 他一脚拌在上面,整个人便往前扑去。
正当他想着用什么招式避开这致命的一幕时, 他已经栽进了陶宴亭的怀抱里。
清冷如雪的香气将他紧紧包裹着, 谢知微却听到自己的血液在沸腾。
那是尴尬的声音。
他两辈子加起来, 从没有哪次像今天这样丢人。
他甚至不敢抬头,怕看见小可爱饱含深意的微笑。
但没等他纠结清楚,陶宴亭已经先一步把他松开,那模样像碰到火似的,尽管动作轻柔。
陶宴亭把手缩到身后,紧张地问:“可撞痛了?”
布鞋的质量良好,一脚踢上去只感觉触碰到异样,撕心裂肺的痛感并没有,脸也在陶宴亭的及时赶到下保住。
但这人的武功究竟是有多好?
作者也只有在这点上是亲妈配置吧。
想到这,谢知微的底气足了些,他撑起气势,抬头看陶宴亭,气汹汹问:“你怎么回事?回侯爷府也不知道说一声。”
陶宴亭是真觉得碰过小流氓手臂的双手在发烫,他红着耳朵说:“有点事,你是如何知晓我在侯爷府?”
谢知微想翻白眼,但是不敢:“猜的。”
陶宴亭羞涩地问:“你找我是担心我?还是想我了?”
“...???”他出现幻听了?正当他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冒的时候,又听见陶宴亭说:“我也想你了,正想去找你。”
“!!!”他问123:“快扫一扫,我感觉小可爱出问题了。”
123道:“情窦初开算问题吗?”
谢知微震惊:“什么?”
123甩出一个光屏,上边是陶宴亭的身体数据,最显眼的是那一串爱心:“心动指数达到四星,第五颗亮了半个,惊喜吗?”
连123都变调皮,这个世界果然出现了bug。
谢知微垂死挣扎:“你可能坏了。”
123:“嗯哼。”
谢知微僵硬地立在盛夏中。
他觉得自己要成咸鱼。
陶宴亭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被惊喜冲昏头,声音越发柔软:“小九,我想明白了,我也...”
谢知微的目光在他腰间上别着的木刀一划而过,及时截住他的话头:“你先别说话。”
陶宴亭猛地顿住。
谢知微忧心忡忡,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想一榔头敲死当初突发奇想非要给小可爱雕木刀的自己。
造的什么孽啊!!!
能怪谁?让人家开窍的是你自己啊!
忧愁惆怅怅然然...然个鬼。
他找不到人甩锅,只好揪着123不放:“你有这功能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
123道:“用你优秀的脑袋认真想一想再进行甩锅行为,我可是检测到你心虚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谢知微的沉默让陶宴亭不安起来:“你真移情别恋了?”
“嗯?”话题跳这么快他怎么接?
陶宴亭的凤眼慢慢眯了起来:“若非如此,知道我也喜欢你怎不见你有半分高兴?”
谢知微强颜欢笑:“我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陶宴亭可是伪装能手,能看不出他的假装?“你骗我。”
这样一想,他身上的热度如被一桶冰水淋下,冻得他五脏六腑都开始结冰。
123在谢知微脑海内疯狂拉警报:“注意注意,反派黑化指数高达零点零一,请宿主即刻采取措施。”
我信你个鬼你个遭系统坏得很。
谢知微猛然拉住陶宴亭的手,将它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你自己看,它跳得多厉害。”被吓得。
陶宴亭本能要往回缩,却被谢知微死死按住,不得不隔着衣服触摸小九薄薄的胸肌。
真的是流氓啊,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动脚的。
投怀的没羞愧,被送抱的那个却已想入非非。
陶宴亭收回手,别别扭扭地说:“我知道了。”
谢知微暗中松口气,他问123:“下去没?”
123夸他:“你真棒。”
谢知微觉得自己太草木皆兵了,0.01的黑化值也能让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他看着陶宴亭,无奈叹口气,他对这个人的关注早已经超过一般的宿主和任务对象。
谢知微不否认自己对陶宴亭有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