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远的嫌疑(1 / 2)
“甜甜你说什么?”
纸甜跑回客厅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用“不问阴阳”的名字搜到他最新正在连载的。
她清楚地记得那日课前刘斐君给她看微博上的受害者照片, 让她得知自己在鬼市上遇到的女人正是连环杀人案的受害人之一。而在刘斐君给她看照片之前, 她正跟向云云开玩笑,嘲笑她看的恐怖逻辑感人, 一只恶鬼都有能力杀活人了, 完全可以附在活人身上, 却还要麻烦地东拼西凑地拼接身躯。当时向云云说过那恶鬼主角已经连杀了五个人, 而当时她在鬼市看到的受害女子正是连环杀人案的第五个受害者。
纸静跟进来, 看着她拿着笔对着电脑快速地记着什么:“甜甜,你怎么了?”
纸甜看向站在纸静身旁的叶障:“叶哥哥, 你刚才说过每个受害者死时身上所画符咒的地方都是不同的, 有的是手有的是脚有的是头, 但没有一个死者画了重复的地方, 那你知不知道每一个受害者是哪个部位被画了符咒?”
叶障沉默了一下:“知道。”
“好,那我现在说,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第一个死者是双脚, 第二个死者是双臂, 第三个死者是脑袋, 第四个死者是双腿, 第五个是背部或者说躯干。”
跟进来的岳成眉头皱起:“这些都是案件的机密细节,你是如何得知的, 难道又是不能问不可说反正就是知道?”
纸甜摇摇头:“这次不是, 这时我是刚才从问远的里找到的, 他新连载的恐怖,每一小卷,鬼都会杀一个人取走那人身上的一部分,而被取走的身体部分正对应发生的连环凶杀案的受害者身上被涂画了图案的地方。”
岳成:“难道有人向他透露了案情细节,被他写进了里?”
纸甜道:“受害者的死亡时间是对外公布的,我刚才查了一下每一个受害者的死亡时间,对比了他里每一个受害者被杀的章节,发现那些章节的发布时间都在凶杀案发生的前一天,你看,这是我列出来的,如果不是巧合,要么他是未卜先知,要么——”
岳成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有人按照他的在杀人,或者说他本人就是杀人凶手。”
一旁的警察道:“岳队,难道还真让你说中了,发生了按杀人这种侦探情节里才会发生的事?”
岳成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立即向局里汇报,请求加派人手调查这个叫问远的人,我要知道他的一切社会关系、成长经历,以及近两个月来的活动轨迹。你们几个,跟我把他的房间再次细致地搜查一遍,每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
岳成带着人去了问远的房间,林明和曹琪夫妻俩战战兢兢的靠过来,“小房东,你刚才说的不会是真的吧,问先生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纸甜盯着屏幕上的界面,神情恍惚了一下:“我不知道。”
曹琪道:“那个,小房东,你看这房子被警察搜成了这样,接下来几天肯定也没得消停,我们夫妻俩打算先搬出去几天。”
纸甜道:“嗯,好,你们想退租也可以,发生这些事也实在对你们不住,租金和押金我会一分不少的退给你们。”
自己这鬼宅果然还是不要随便出租了,害人害己。
曹琪道:“不用不用,住还是要住的,其他人出了事跟小房东你有什么关系,你也是被连累得倒霉,我们夫妻俩挺同情你的,你一个学生也不容易,等事情结束了,我们还是要回来住的。”
警察将问远的房间搬空了大半,一切可疑的东西都被带走了,到了下午三点的时候才离去。
警察走后,林明曹琪两夫妻也收拾好行李离开了。
纸甜望着空空荡荡的房子,五名租客一眨眼就只剩下坐在沙发上一直沉默不言的大高个萧康,深深叹了一口气,沮丧也无用,起身道:“走吧,雨灵该放学了,去接她吧。”
叶障道:“我送你。”
纸甜点头:“嗯。”
四人坐着叶障的车向幼儿园开去,路上叶障看着纸甜望着车窗外后退的街景不说话,开口道:“我不觉得那个写的是凶手。”
纸甜收回散漫的视线,看向他:“为什么这么说?”
“从这一系列连环杀人案发生之初,我跟纸静就在私下里关注这起案子了。受害者身上的符咒是符咒高手所画,绝对是内行人的手笔,而不是普通人为了故弄玄虚或是追求什么杀人艺术感所为。我跟纸静从陕西回来Y城后,特地去了几个案发现场看过,那里都留下了很重的阴气和邪术残留的痕迹,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杀人的是一个邪术师。可是刚才我在问远身上感觉不到一点邪术师的气息,如果说他隐藏的极好那也有可能,可是在他居住生活的地方因为习惯多多少少总会留下哪怕一点点的蛛丝马迹,我刚才检查过他的房间,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他绝不是杀人凶手。”
“你是说凶手是一个邪术师?”纸甜猛然想到他二人最近正在追查祝家之事背后捣鬼的打伞男也是一个邪术师,“你的意思难道是说,这起连环凶杀案的凶手跟打伞男是同一个人?”
叶障:“你还记得在那一片老小区的在废墟里,你,我和阿静还有岳成意外在那里碰见,我和阿静是追踪打伞男找到了那里,而你和岳成则是追踪受害者的痕迹来了同一个地方,那是我第一次将杀人案的邪术师跟打伞男联系在了一起,然而在那之后我们就找不到两者之间有联系的地方了。这两人的感觉非常像,但因为目前关联的证据不够充分,还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是同一人。”
纸甜想了想道:“假设两人是同一人,打伞男是为了炼出两只恶僵,那这些凶杀案的受害人是不是也被用来炼鬼了?”
叶障握着方向盘不说话。
纸甜道:“你们是不是已经查到什么了?你们一定知道那些画在死者身上符咒的意思,那倒底是什么意思?”
叶障:“还记得唐代将军墓里那只男鬼怎么解决掉那只血婴的吗?”
纸甜道:“你是说鬼吃鬼?”
“画在那些死者身上的符咒是一类专用于献祭的邪术,简单地说就是那些死者的鬼魂被作为祭品献给了某个人,或者说——某个鬼。那些案发现场虽然阴气很重,然而却干净得没有一丝残魂残灵的遗留,按理凶杀案的受害者怨气极大,现场是不会这么干净的。”
纸甜:“你是说那些受害人的鬼魂都被吃掉了?”
纸静插嘴道:“是的,不仅是吃掉了,而且还是精心‘烹制’,加了‘佐料’后吃掉的,那些尸体所遭的虐杀和身上的痕迹都不是无缘无故的。”
纸甜听得汗毛直竖,祝家之事尚只是利用炼鬼阵来炼鬼,然而这次却是杀活人来饲鬼,这也太可怕了,做出这种事人怕已经完全丧失了人性。
到了幼儿园后,纸甜下车将赵雨灵从幼儿园里接出来,带着她走回到停在路边的车旁,雨灵看到坐了一车的人道:“哇,好多人啊,有萧哥哥,还有两个帅帅的大叔叔!姐姐,帅帅的大叔叔也是来接我放学的吗?”
纸甜道:“嗯,是来接你的。”
赵雨灵:“开心!”
纸静一听自己生生被叫得比纸甜大了一个辈份,拉下脸道:“不对不对,你应该叫我哥哥。”
雨灵笑得乖巧:“叔叔。”
“你叫雨灵是吧,来,雨灵宝宝乖,叫哥哥,叫一声哥哥,哥哥就给你买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