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偶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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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多罗给自己找了份兼职。
他那张脸长得嫩，说是大学生来兼职，人家连身份证都没看，就同意让他上班了。
“小赵，来，工服拿好。姐带你去后厨~”
“嗯？等会儿亮哥，我不是来应聘男招待吗？”
亮哥挠挠他的大光头：“啊……偶们老板就系介样子规定的鸭。”
赵多罗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什么规定？”
亮哥兰花指点点：“你们这些小年轻嚯，做事毛毛躁躁。偶们酒吧人也多啦，人挤人挤人的。”他一手反叉腰，一手扶额：“嚯~都是汗，还挤到我，讨厌。”
赵多罗面不改色：“然后呢？”
亮哥继续在前面带路：“然后当然是被你们打碎很多盘子啊。老板说让兼职的小年轻先做两天洗碗工，碎一个盘子10块钱，之后你们上手端盘子就知道盘子的金贵了。看谁还敢打碎我的盘子，哼。”
赵多罗：“做服务员端盘子碎了也要扣钱，何必多次一举？”
亮哥：“你们可精咧，在外场碎了就说是客人撞你把盘子撞掉了，推脱来推脱去的，大不了就是不要一小时18块的工资，大闹一场拍拍屁股走人了，让我们怎么收场啦！客人都被吓跑掉了~”
赵多罗不失时机地：“不愧是大老板，智慧！把富于创建的想法落实到酒吧的管理中来，从根源上解决了碎盘易，端盘难的问题，并有效提高了员工粘性，使离职员工数再创新低，促进酒吧良性运营……”
他不教政治，作为二老板旁听几节课总是有的。
亮哥鼻孔朝天“哼”了一声，表示满意。
“好啦好啦，不要再吹了。”
“不过姐姐看你机灵，你就不用洗两天盘子了，你去洗碗池边站着我给你拍个照，应付一下大老板得了。”
赵多罗：……奇效啊。
小赵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赵多罗：“亮哥这样可以吗？大老板不会为难你吧？”
亮哥招呼他站到指定位置，摆出洗盘子的动作：“昂，没事。我是二老板啦~”
“咔嚓”。
亮哥点开相册：“小赵这张拍的真好。”他在赵多罗脸上拧了一下：“天呐，这小脸嫩的，满满的胶原蛋白！嫉妒了！嘿，放在隔壁鸭店可以做头牌惹，小赵缺钱缺得紧，可以考虑一下下~”
赵多罗不自在地拂了一下脸：“……不缺，不用。”
两人走到更衣室，亮哥拿出另一套制服给他：“喏，等下安排个人带你熟悉场子。小赵，你不做鸭赚个百十万的，可惜咾。”
赵多罗脸上挂着僵硬的笑：“……不会。”
劝良从妓，劝妓从良的爱好，钢铁娘gay也逃不过啊……
亮哥：“哈哈哈，不用怕。除非我自己开鸭店招呼你过去，不然谁请你我举报谁。有姐在，咱们这条街，谁敢对你撒哈喇子，就锤扁谁的脑袋。”
这家“深海”酒吧只允许男性入内，是市内有名的gay吧。
赵多罗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
打工这事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头热，就来了。
虽然没有想过“胶底鞋小开酒吧打工装穷遇上今生挚爱纯洁女神”这种剧本，不过装穷打工好像是蛮好玩的。
他愉快地提着一袋垃圾去酒吧后门扔掉。
“你在这打工？”
这两天前熟悉了一晚的声音……
赵多罗身体僵直，鸭子步往回踱，压根没胆子转回头看一看。
“别躲，你不回头我也认得你。”
赵多罗不理他。
九月晚上7点钟，天黑得差不多了。
只要我不露脸，你就认不出我。
那人一把拉住他的小臂：“真的，你耳朵后面有颗小痣。”
那人仗着后门无人得寸进尺，贴得还没有三寸远：“脖子后面也有一颗痣。我也有一颗。我妈说是‘好吃痣’。我是挺喜欢吃你的，还记得吗？”
赵多罗恼羞成怒！
怒！
怒……
怒？
愣是没挣扎开。
“你放手！”
“凭什么啊？你勾勾手指头我可就跟你走了啊，我现在都勾着你胳膊了，给你打个折也得大战三百回合了吧？”
“洛西哲你不要脸！”
“我不要脸？你强吻我诶！大庭广众！强……”
赵多罗反手捂住了他的嘴：“嘘——你闭嘴。”
他左右张望，眼珠子乱转，慌张得明明白白。被听到就不好了！
在小狼狗眼里真是顾盼生辉，可爱极了。
唉，太可爱了，没心思周旋了，一口吃掉吧。
“唔——”
一开始是躲避挣扎，后来被吻得头晕目眩，想要反抗的胳膊也垂顺地撑在洛西哲胸前。
洛西哲餍足地舔舔嘴唇：“你看你，人家都会用嘴来堵老公嘴，就你还要老公嘴把嘴教。”
亲都亲了，赵多罗仿佛什么机关被打开了，不假装失忆了，害羞两字也不知道怎么写了，委委屈屈地趴在洛西哲胸口怪他不要脸。
洛西哲顺着发丝薅了一把他的小卷毛：“行了，回去疼你。不过你先得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赵多罗没了脾气，弱弱地反抗：“说什么啊？你放我回去工作吧。”一点也没有在床上的威风。
洛西哲心想，对啊，这才是娃娃脸正确的打开方式嘛，又软又萌。
他问：“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看你那晚穿得不差，得好几万，怎么来酒吧打工？和老公说说是不是被渣男前男友甩了，家财都被骗光了，又不敢告诉家里，只能一个人委委屈屈地出来打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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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多罗沉默着不说话，揪揪衣角还是要往酒吧里面走。
洛西哲心里咯噔一下，卧槽还真他妈是啊！
他拽着赵多罗的手腕直往酒吧里冲：“怎么付款，我扫你你扫我？”
晚上7点酒吧里人还少，三三两两地坐着。
赵多罗看周围有人往吧台瞟，轻声说：“你先把我放开。”
洛西哲知道他顾虑，没有跟他多纠缠，松开了手，去跟吧台说话。
吧台：“先生，请问你点什么呢？”
洛西哲点一下赵多罗：“我跟他说会儿话，不带走，就在这儿说。多少钱？”
吧台：“先生，这……”
洛西哲：“现在人不多，不忙，你别跟我磨叽。随便什么酒，给我直接上一万块的。”
洛西哲：“你扫我我扫你？”
洛西哲：“哦，对了，再来一杯西瓜汁。”
赵多罗腾地脸红了，好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并不明显。
吧台看向新同事小赵。
赵多罗掐掐手指：“这……我朋友，你不用理他。”
他转向洛西哲：“你还是学生，少乱花钱。酒别点了。”
吧台心中了然，感情追人追到酒吧来了。
新来的小赵是好看呐，唇红齿白，皮肤光滑细腻，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儿，看着就让人觉得像一只小鹿似的，极为可爱惹人怜惜，俊俏异常。
身旁站着的那个容易冲动的小伙子也很不错，爽朗俊逸，身材颀长，白衬衫西装裤，能看见隐约的肌肉轮廓，一手插兜里，酷酷痞痞的。
人也不多，不到忙的时候，不如成人之美。
吧台拿过一个杯子用干布擦拭：“随意找个偏一点的地方坐，别让经理看见。忙了我再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