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而且……我得回来喂你。”(1 / 2)
翻云覆雨一整夜,次日天刚亮,池赭便被电话铃声吵醒。
许停烛不满地哼唧两声,迷迷瞪瞪的池赭摁断声音,掀开被子去了客厅。
他摔上沙发,电话中传出池父不满的厉声:“怎么半天不接电话?”
池赭裸着身子,一手搭沙发背,懒洋洋说:“儿子过生日,睡个懒觉总成吧?”
池赭无声打了几个哈欠,池父哼道:“晚上早些回家吃饭,一年到头都见不着你两回。”
“知道。”池赭顿了下,说,“让妈不必替我收拾房间,我晚点还得回家。”
“合着我们这不算你家了?”池父很不满。
饶是池赭习惯了父亲的挑刺,仍旧捏住眉心无奈唤了声:“爸。”
池父沉默两秒,撂下句“早点回,你妈想你了”,便挂断电话。
池赭谛听着急促的“嘟嘟嘟”,沉默了好半天。
回房后,许停烛还在酣睡,池赭也不闹他,矮下身子捡起掉地上的配件。
池赭略一思忖,小心翼翼拉开床头柜抽屉,果真瞧见自己摸鱼半月做出来的手办。
烦闷瞬间烟消云散,他合上抽屉,将塑料包搁上柜面,躺床上搂着许停烛睡回笼觉。
迷迷糊糊间,怀里人瓮声瓮气说:“先生,上我。”
池赭拍拍对方屁股,又捏了两把弹性十足的肉,哑声警告道:“别发/骚。”
没多久许停烛便老实了,池赭和着舒缓呼吸,继续睡得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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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主温暖有力的怀抱中,许停烛梦见刚被包养那会儿的事。
许停烛的工资卡是学校扣款的银行卡,大二报名前,池赭自作主张地将学费划他卡上,等许停烛发现这回事,学校已经成功扣款。
那时,池赭连他头发丝都没碰过,就算金主偶尔会说两句语焉不详的话,搞得心怀邪念的许停烛面红耳赤,可总的说来,金主言行还是挺规矩。
这叫信奉“无功不受禄”的许停烛很不安,他想攒钱还金主,又考虑到金主会生气,思来想去,唯有肉偿。
可惜肉偿也没机会,这位金主从里而外都是大写的正人君子。
天气转凉,许停烛曾鼓足勇气跑金主面前说“冷”,金主当场把外套脱了交给他,并嘱咐崔助理买来十套名贵秋装。
许停烛越欠越多,先生的好令他压力倍增,发际线都快变高,于是他脚一跺,决定下剂猛药。
他戴了个口罩,躲在网吧角落,神情肃穆地网购起传说中的春/药。
他再三同店主确认过药品没副作用,又搜索到一堆好评,这才放心大胆地付了款。
九月底,许停烛租约到期,闻讯后金主让他搬来住两天,节后租好新房子再搬走,许停烛意识到机会来了。
可住在一块儿不代表会擦出火花,许停烛刻意制造机会,可惜两间房隔得挺远,金主又早出晚归,许停烛根本碰不着他几面。
国庆节第二天,许停烛拽住即将出门应酬的金主,可怜巴巴地说,先生,今晚一块儿吃顿饭吧。
说这话时,许停烛栗发软踏踏的,连头顶的小漩涡都透露着乖巧,他紧张地绞着对方衣摆,生怕弄巧成拙。
充满探究的视线扫过他裸露在外的脖颈,池赭应下来的声音却很温柔,他拍了拍许停烛手背,说,我该出门了。
先生走后,许停烛瘫沙发上,边揉手背边傻乎乎地笑。
白净皮肤很快便被揉红了,他又搓了搓发烫耳朵,这才猛地跳起来,去超市买食材。
结账前他左顾右盼,飞速夺下套套,卖药的老板有送润滑剂,他将两样东西一块搁进主卧抽屉里,春/药装在睡衣衣兜。
一切准备就绪,他依照先生口味将菜炒好,再把顺路买的下酒菜乘进碗中,开了瓶红酒醒着。
先生一贯寡言,可今天似乎心情不错,平日里许停烛害怕冷场,总爱叽叽喳喳找话题,这晚因为紧张也就只能埋头苦吃。
“有心事?”吃饱饭,许停烛替两人倒好酒,池赭摇着酒杯不经意问道。
许停烛摇头,煞有其事地拍拍肚子,腼腆笑着:“没,方才是饿着了。”
先生似乎信了,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把肉全夹到许停烛那半边搁着。
许停烛没多久便微醺起来,他寻了个借口离开,去阳台推开窗户,他混杂着星空和微风仰头吞下药片。
脸上滚烫好不容易散掉,许停烛关窗,进洗手间紧张地摸了半天脸,确定没长出奇怪红点,方才松了口气。
据说药效发作需要半小时,他掐着时间,一杯接一杯地敬先生。
池赭起先还阻止一二,可许停烛喝多了便开始撒娇,各种软磨硬泡,池赭也就放弃抵抗,哭笑不得地由着他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