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2 / 2）

“不是啦，我是说……”

&

就在鸣人打嘴炮的时候，小樱找上了佐助。

“佐助君，下定决心吧。”

“什么？”佐助没能反应过来小樱跳脱的电波式思维。

“分手啦，分手。”小樱强调，“还记得我上次说过的话吗？如果再这样一直习惯下去的话，我们两个就都完了，我们现在这种状态是绝对不可以的！我之前也说了，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我试探过了，雏田并没有和我们一样回到过去，也就是说，她没有向鸣人表白，你还是有机会的。”

“这和日向雏田没有关系吧，全看鸣人自己怎么想的。”佐助头脑很清醒。倒不如说，他正是知道这段爱情是无果的，所以才一直弃之不理。

所有的激情与冲动都会随着时间散去。

“不，这些全在于你啊，佐助君。”小樱否认道。“鸣人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但其实真的很在乎他获得的每一份感情。他是我们的英雄……为了我们，鸣人宁愿牺牲他自己的一切。在感情上也一样。”

“佐助君，其实你和鸣人都没有认清自己内心的感受。你们两个自己也察觉了吧，因为小时候的原因，你们两个对感情都有特别强烈的执着，甚至可以说是扭曲。不管是不是爱情，你们两个实际上已经分不开了。你们之间的羁绊根本无法斩断，只会越理越乱。”

都说旁观者清，小樱站在这两个男孩中间，其实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虽然鸣人一直都说喜欢她，但那不过是年少时的悸动而已，爱着爱着就成了执着，爱着爱着就成了习惯。

小樱一直站在鸣人的身后，所以对于鸣人付出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她知道鸣人为了佐助，重伤时在冰天雪地里向雷影下跪。

她知道鸣人为了佐助，情绪紊乱患上了过呼吸。

她知道鸣人为了佐助，一点点抹去了自己曾经的浮躁，去换取对方的自由。

她原以为世上最诚挚的友情莫过于此了，但当她再一次看见鸣人的□□术的时候，她突然想到，如果鸣人是个女孩，或者佐助是个女孩的话，他们之间的感情，其实根本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处。

谁会否认这样一份爱情。

——但他们都是男性。

这是小樱身为女性的的狡猾与最后的祈愿。在佐助远游之前，在鸣人向她表白之前，她选择了向佐助表白。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

那时小樱明白，佐助其实已经意识到他自己内心那份奇怪的感情了，只不过他一直是个善于隐瞒的男人——就像他的哥哥一样。

后来还没等佐助回来，雏田终于下定了决心向鸣人表白。

当小樱发现鸣人收到表白，第一眼是心虚的看向自己时，小樱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恐慌。

是她做错了吗？

因为她喜欢佐助，所以鸣人就把佐助让给了她。因为雏田喜欢他，所以鸣人就成全了雏田的爱。

——旋涡鸣人是个英雄，因为他考虑的永远都先是别人，最后再把自己消弭在虚无之中。

爱情之内，不存在输赢。

那个时候的他们，已经没有足够的精力与激情再去疯狂了。战争遮蔽了他们对于爱的感知，也遮蔽了他们对于爱最后的求索。

所以，就这样吧。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小樱深吸一口气。过去的她不愿意面对自己的错误，但如今的她不能让这个错误继续蔓延，否则只会让她自己觉得一败涂地。

“在你刚离开不久的时候，我对鸣人说‘请把佐助君找回来吧，这是我一生的请求’，那个家伙也确实做到了，不仅是因为我，也是因为这也是他一生的追求……现在我想请求你，佐助君，原谅我任性的请求……

“请让鸣人得到他真正渴望的东西吧，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你们……”小樱渐渐泣不成声。

佐助站在那，突然环抱住小樱，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温热的泪水染深了佐助深蓝色的衣领。

“……对不起，小樱。”

小樱拽住佐助后背的衣服，嘶哑的哭喊着，像是要把上一世的委屈全都倾泻成眼泪。

“我真的，真的好不甘心啊……佐助君，我真的……很喜……佐助君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