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2）

王晋盯着那个男人，任凭害怕与绝望占据了全部思维。

阳光下，季末的那根玩意裹了液体，亮晶晶的。

好多人，全他妈都是人。

王晋瞅着眼前吵闹不休，走来走去的一群两脚兽，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看上去都那么快活。

后来，他认出了一些熟悉的人，他们用食指蘸着唾沫戳他，眼睛里喷着恨毒的火。

还有人哭，朝着自己歇斯底里，像是世界末日来临了一般。

王晋心里有点难过，他可怜那些为他流泪的人，并且终于清楚无比的明白了，自己的存在是多么的罪恶。

他甚至有些快意，仿佛看到一个欺世盗名的骗子最终被拆穿，恶有恶报，大快人心

。

当观众老爷们终于厌倦了这出丑剧，王晋被送到一个白色的建筑里，穿上了一件又紧又不合身的衣服。

所幸的是，王晋仍能够每天看见季末。每天午饭过后，会有一个壮实的女人拿来一叠照片，全是季末，月光下的季末，奔跑的季末，雪地上精灵般的季末……

只是，短暂的幸福过后，是像要把人内脏捅烂般的痛感，电流在空气中噼啪作响，王晋在电击中总止不住的想笑，如果这种程度的痛楚便能拯救自己……

既侮辱了这世间正理，也侮辱了自己对季末的爱意。

越痛，越对，越爱，王晋陶醉其中。

电流伏数加大，王晋晚上躺在床上的呼吸也越来越弱。

走到这一步，谁都不怪，只怨他王晋不争气。

王晋注视着黑色虚空，平静的微笑，嘴里喃喃着：“季末……宝贝……”

恍惚中他感到一双温暖手臂环绕住自己，夜幕里只能看见一双杏仁似的褐色眼睛。

王晋激动到了极点，只能张大了嘴，发出不明所以的“啊，啊”声。

“嗯。“王晋听到自己的耳边传来一声应答，低沉，性感，又有着致命的诱惑。

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瞬，王晋蜷在那人的怀里，缩成了一个胎儿的姿势，如果结尾和开头一样，是否可以抹去过程？是否可以抵消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