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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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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但也没有那么不能接受。兰道尔安慰自己,克里安是父亲曾经的情人总比他是自己的父亲这个消息更能让人接受。

兰道尔有些自欺欺人地把注意力转回了宴会的余兴节目上,可能是因为撞上了一桩难堪的旧闻,兰道尔觉得台上一对打趣的主持人说话阴阳怪气,而整个宴会的基调则又低沉又不详。

当趣闻终于被铺陈好,主持人才公布了余兴节目的主题——他们要上演一出独幕剧,情节缘起于传说“菲厄尔的春猎”。

菲厄尔是传说中的春风之神,祂拥有三颗头颅,一颗为男子的形态,代表力量与理性;一颗为女子的形态,代表激情与灵感;菲厄尔中间的头颅则时而为幼儿时而为老者,均已辨不出性别。

春天来临,菲厄尔会用女性的头颅唤来春风,春天过去,菲厄尔会用男性的头颅将风斥走。菲厄尔中间的头颅一般不会言语,可祂一旦出声,一定会招致天灾。

“菲厄尔的春猎”讲述的就是一对少年少女牺牲了生命和爱情,阻止了天灾的发生。

这部独幕剧是王城有名剧团的经典剧目,其中最为著名的一幕就是少女佩罗诺珀应恋人要求将利剑插入对方胸口之后自刎的场景。

兰道尔的心思全都牵系在克里安那句“我们是相爱的”上,没有怎么注意台上人僵硬的演技和观众暧昧莫名的笑声,等他终于发现节目的阴沉,台上的“佩罗诺珀”已经把剑插进了同演的胸口。

和兰道尔记忆中不一样的是,其后少女并没有以剑自刎,她哭泣着扔掉了剑,尖叫声让沉浸在难名纠缠中的兰道尔都回过了神。

地上的少年胸口在喷血,嘴里带着痛苦的嘶吼,一点儿没有剧目演员的格局,像个真正地将死之人,而扔掉剑的少女也像真正犯了杀人之罪一样,崩溃着要逃跑。

兰道尔本以为台上的事情是因为道具出了问题,可无论台上台下都没有人去查看少年的伤情,甚至于,旁边身着戴着兜帽黑的斗篷的人还把崩溃着哭泣的少女抓回了台上,硬生生将剑塞进了她的手里。

“这是在干什么?”兰道尔扯掉面具,愤怒地起身,却被一只冷冰冰的手抓住了。

少女尖利地叫喊着,观众席上出现了嘘声,近舞台中还有一个带着面具的观众冲舞台另一边抱怨:“琴鸟夫人,为什么不让你的小演员准备好。”

兰道尔感到克里安的手松开了。

一个裹着浅绿裙装的贵夫人从一侧示意黑斗篷们捂住了少女的尖叫,灯火被刻意调整地更加昏暗,像是想要调整出黑斗篷是黑暗本身的一部分的感觉。黑斗篷控制少女的手拿起了剑,正要装成“自刎”样子的时候,冲到台上的兰道尔夺下了剑,将少女护在身后。

兰道尔的剑指着浅绿裙装的夫人。

灯火昏沉,那位夫人还戴着琴鸟花样的面具,即使是有些熟悉的人,也不一定能把人认出来。

在形容母爱的时候,人们喜欢用这样的表达——“母亲是那个能将任何时候的你都认出来的人”。

有的时候,这句话反过来也是一样的。

兰道尔挑落了“琴鸟夫人”的面具,极其遗憾地发现他的眼神并没有出现任何潜在的问题。

这个人的确是他的母亲——瓦伦蒂娜·瑞金。

有些认出了兰道尔的观众们开始偷偷地离开,而那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们则在观众席上抱怨着。有很少却细碎的声音表示兰道尔所做的才是正常并道德的事情,但这些声音太微弱,就像是梦中的呓语一样。

兰道尔的剑举了很长时间,被刚刚见血的利剑指向的夫人也那样沉默地站立着。少女在兰道尔背后瑟瑟发抖,黑斗篷们则蓄势待发。

就像是,舞台上依旧上演着剧目,兰道尔则是那个蹩脚的、忘记了台词的主演,累及所有人陪他沉默。

克里安捡起了兰道尔丢在地上的面具。他和兰道尔的礼服都是纯黑的,从他所在的地方看去,灯火微弱随时都要熄灭,而兰道尔也随时要被黑暗吞没。

克里安轻柔地抚摸着面具上的鸦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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