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岑凤子说自己是在说笑,可是眼中的冰冷和嘲弄显然不是说笑的意思。
可是岑一一还是没有弄明白他的来意。
即便是看不上自己,生气自己脱离了他的掌控,即便自己嫁给越东旭是求仁得仁,可是对于岑凤子而言,他瞧不上越东旭,自己李代桃僵嫁去做妾,即便他不肯感念自己的恩德,却也远远轮不上他来指桑骂槐才对。
“凤子少爷的意思,一一是越发不懂了。”
“只是说笑罢了,不必放在心上,”岑凤子话头一转,“我们很久没有这样一起说过话了,兄弟之前,应当多多亲近一些,也免得起了异心和隔阂。我这些日子陪着小爹管家,才知道这后院的事情不能光看表面,比如有些人长得一副老实耿介的样子,肚肠里却不知道打得都是些什么样的糟心主意,你说是不是?最最可恨的就是那些烂肚肠的,拿了主家的俸禄,吃着主家的米面,干的尽是吃里扒外、欺上瞒下的差事,也不想想这些家生的奴才身契还在别人手里,即便是自己赎了出去,老子娘还在主家手里呢。”
他见岑一一面色大变,立刻笑如银铃:“哥哥同你说这些,也是怕你心里不曾防范这些刁奴,日后被人骑到头上去。我从前就养了一条狗,却不如看门的那条忠义,一放了绳子,立刻就想着要咬主人一口。你瞧,这些奴才,脖子上的链子不紧一紧,岂不是都要像那狗一样,咬我们一口?我同你说这些也是为了你好。”
“哥哥的好意,一一领受了。”岑一一的脸上已经看不出笑意了,他心中愤怒,却只能忍受岑凤子的羞辱。
岑凤子已经开始学习管家之事,对自己的小爹动手是轻而易举。
他就像是岑凤子话语中的那条狗,而小爹就是牵着狗的绳子。
即便他已经离开了家,可是就如一株生根在贫瘠土地里的野草,又哪里有那么容易脱离他曾经生存的环境。
岑凤子要做的就是逼迫他的低头。
可是,为什么?
不和越家联姻是他。
背叛越东旭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