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吾爱（1 / 2）

哥谭就这样被收复了。</p>

人们欢呼雀跃。为了表示这是正义的收复，哥谭城内就开展了一场大清洗。</p>

所谓大清洗，自然是对着坏蛋大清洗咯。</p>

即使你帮他们保护了哥谭，但你是坏人呀。</p>

她突然想起来某一天和玉的谈话。</p>

【那些大的恶人之所以是恶人，总是因为那些细碎微小的恶的压迫。而当大恶人成为大恶人以后，那些最开始迫害大恶人的小恶人开始恐慌，开始塑造一个可怜的形象，开始像一池清水里的白莲花一样纯洁无助。就好像这些恶，是那些大坏人与生俱来的一样。】</p>

他们怎么就学不会承担呢。</p>

她想。</p>

不过没关系。</p>

【我来教会他们。】</p>

哥谭收复三月后，当洛可可穿的乖巧可爱就像是一个很正常的学生而不是黑帮老大出现在GCPD门口，布洛克警官就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p>

“好久不见，法尔科内小姐。”</p>

这位胖胖的前·黑·警一脸悲天悯人的表情。</p>

“孩子，也许你该在家里待几天。你知道的，民意。现在的情况可不太适合你再出现了。”</p>

“是啊，民意。”</p>

她笑了笑，从书包里拿出厚厚的文件夹递了过去。</p>

“麻烦交给戈登局长，就说……是我对他为哥谭做出的贡献的一点小小谢礼。”</p>

“这是什么？”布洛克接过，准备打开。</p>

而洛可可立刻抬手压住了文件夹。</p>

“不是现在，布洛克警官。”</p>

她收回手，对上他警惕的视线。</p>

“等局长先生带着一大队人到我家来抓我的时候，你就会知道的。”</p>

*</p>

谁也不知道洛可可为什么这样轻松悠闲，甚至能去哥谭大学办理销假手续。</p>

可是“人类社会行为学”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为了当个看穿一切的洛可可准备的。</p>

“社会学庞杂，但也算适合我应用到实际生活里。”</p>

她在办理手续的时候这样对托马斯说。</p>

“放轻松，托米。我们知道一切都过去了，不是么？”</p>

洛可可冲着他眨了眨眼。</p>

于是托马斯舒了一口气。</p>

可她又补了一句。</p>

“我以后需要你的时候还多着呢，埃利奥特小少爷。”</p>

他那一口气又提了起来。</p>

哥谭收复以后，之前离开哥谭的居民全都涌了回来。因为韦恩大厦倒塌压垮了法尔科内商业街，所以洛可可查了查自家在全球各大银行账户里的余额，决定要趁着超低价多买几条商业街补偿一下自己。</p>

当然，她还不忘恶狠狠敲了布鲁斯一笔，只为补偿她失去的那条全哥谭最挣钱的街道。</p>

与此同时，海妖女王芭芭拉因为被洛可可一把火烧了基地，启动基金少了，收购哥谭土地速度落后。</p>

所以最后的最后，哥谭地产一分为三。</p>

韦恩，法尔科内，基恩。</p>

哥谭又恢复了正常的样子，除了那轰轰烈烈的大清洗。似乎一切都是正常的不得了的样子。</p>

下午三点，洛可可下课回家，迪恩开车来接她。回去的时候路过GCPD旁边的冰淇淋店，洛可可一口气买了三种口味的冰淇淋，可等到家吃了一半的时候才想起来，她忘记了草莓味。</p>

草莓味似乎已经成了一种暗号，或者是记忆里的情怀。可要是从味道上来说，她现在还是更喜欢酸甜的菠萝味、清新的蓝莓味，还有香醇的牛奶味。</p>

总之，不管从哪个角度上来说，草莓味都是可以被替代的。</p>

“肖恩，那几份要签字的合同呢？我记得让哈利放到我桌子上了呀。”</p>

回到书房，洛可可把书扔了出去，抱着冰淇淋躺倒在椅子上。</p>

迪恩推开门，把书捡起放好。</p>

“哈利说压在文件夹下面了，一直开窗，风会把纸吹跑。”</p>

“那么厚一搭儿呢。”</p>

她小声嘟哝一句，从文件夹下抽出合同。</p>

“他们看过了？”</p>

“看过了，都说没有问题。”</p>

于是她写下名字，把文件交给迪恩。</p>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叫骂，还有——</p>

“请戈登局长进来说吧。”</p>

洛可可看了眼迪恩，又打开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p>

U盘插入，选定，打印……</p>

打斗声停止了，门口是沉重的脚步声。</p>

迪恩推开门站在一侧，而詹姆斯·戈登走了进来。还是那副光正伟哥谭救世主的模样。</p>

“洛可可·法尔科内，我现在以危害社会治安罪逮捕——”</p>

“逮捕我？”</p>

洛可可起身打断他的发言，语气里带着些许嘲讽。</p>

戈登避开了她的视线。书房里安静的很，楼下自己的人和法尔科内的人处在微妙的平衡状态，没有人发出声音。</p>

但……打印机在工作。</p>

一张又一张的布满字迹和图片的A4纸从出口飘落在地面，很快就变成厚厚的一摞。</p>

戈登看着那一摞纸，烦躁的皱了皱眉。</p>

“洛可可，你把孩子从妮莎手里救出来，我可以不抓你。但是你的手下必须伏法。”</p>

“这算是什么合法的将功补过么？”洛可可拿起桌上的一张资料，打量一眼。</p>

“据我所知，杀了妮莎·奥古抵罪并不会被哥谭的法律所认可。毕竟我可是敢在GCPD门口开枪杀人，甚至还在局长面前捅死过两个黑发女人的。”</p>

“你想怎么办。”</p>

他似乎是觉得洛可可没听懂他的意思。</p>

“我不会抓你，但你的手下——”</p>

“如果将功补过就是相安无事，那你抓黑·警么？”</p>

她突然抬头问他，脸上带着灿烂的笑。</p>

“或者芭芭拉·基恩？”</p>

打印机终于停止了工作，洛可可把资料整理了一遍，在桌面装订整齐，还用A字夹固定好。</p>

戈登没有说话。</p>

“那你抓莱斯利·法尔科内——哦我忘了，她从前姓汤普金斯，现在是戈登。你抓她么？”</p>

她把文件放到桌面，看向表情很糟糕的戈登。</p>

“或许你需要我提醒你一下，那位奈何岛女王？”</p>

“洛可可——”</p>

他未完的话被自己的手机来电打断。</p>

“哈维？……什么！”</p>

戈登接起电话，表情却一路阴沉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