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走啊。”燕展翅飞起来，催促道。

夜风变得刺骨，带来冰冷的气息，隐隐约约似有马嘶金兵之声。岑越动了动耳朵，夜还像往常一般宁静，远处什么声音都没有。他过度紧张产生了幻听。

“我们不能走。”岑越轻声道。

“你说什么？”燕大诧。

“匈奴屠了碎叶，他们会放过西夜城吗？”岑越问道。

燕沉默不言。

“半夜来袭。”岑越凝神眺望着西夜城：“城中百姓都在熟睡，无人能逃。”

风吹得更猛了，吹乱岑越的发丝，他转过头，乱发垂落，挡住了他一双眼：“你先走。”

他深深吸了一口，声音轻的像叹息：“我得留下做点什么。”

燕心中像是有一把冲天烈火遇风燎原，烧得他脑袋一蒙，又随即全身落进了冰河，一个激灵冷静了下来：“你想干什么？”

他嘲讽一笑：“做救世救灾的大英雄，拯救这一城百姓？”

“你是只妖。”燕冷冷反问他：“你以为你是观世音还是与玉皇大帝？神不救人，佛不救人，就连人都放弃同类而逃，你一个妖，救你奶奶个腿的人？”

燕说到最后，暴怒地攥住岑越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你能不能别这么天真？”

岑越被他激出了三分火气，一甩手挥开他，问道：“你生什么气？”

燕一滞，阒然无声，松开手，怔怔地望着他。

风愈来愈急，空气中弥漫着风雨欲来的危险气息。两个人沉默地对峙。

岑越最后火气消散，转过了身，他的声音重新变得轻微：“我不是神，也不是佛，在此处站着的只是个能与城中人相通生死悲欢的生灵而已。”

“必须得走。”燕道：“他们有五千人，我们只有两个妖。护不住这座城。”

“那且不是普通的士兵。他们身上长有白毛，各个壮硕高大，几乎达到了两尺，已趋为半妖……若与匈奴兵正面交手，我二人连逃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