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1 / 2)
蒋知恒躺在地上,只觉天昏地转。他慢慢扶着杆站了起来,扶着后脑勺。眼前睫毛精向他走了几步。
操,还要打?
只见睫毛精把手一掏,伸到蒋知恒的后脑勺,摸了摸,皱了皱眉,往蒋知恒肩上蹭了蹭,拽着他朝马路牙子走过去。
干啥这是要?跟我同归于尽?
蒋知恒的脑子有点跟不上趟,顿了几步想挣开他都没有成功。
不至于吧,不打不相识没听说过吗。
只见那人挥手招了辆出租车,打开车门,把蒋知恒帽衫的帽子往他头上一扣。
“嘶……”帽子与后脑勺的摩擦让蒋知恒不觉疼出了声,“你丫到底想干嘛?拐卖帅哥?”
“……操,”睫毛精终于开口了,猛地把蒋知恒刚才捂着后脑勺的左手拽了一下,又指指刚才自己在衣服上蹭过的地方,“你头流血了你不知道?”
蒋知恒看着满手的血愣住了。
睫毛精说着把蒋知恒推进了车后座,“别把人师傅车弄脏了。”紧接着关上了门,自己上了副驾驶。“师傅,去人民医院。”“好嘞。”
出租车上一片死寂。
车窗外的世界在不停倒退,接连亮起又一闪而过的路灯闪得蒋知恒头晕目眩,他闭上了眼睛。
“年轻人啊,”还是司机大叔打破了寂静,“年纪轻轻热血点是好,但有时候可不能太过火啊,”开车师傅透过后视镜看了看他,“你看看你们,闹矛盾打架了吧,还打得这么严重……”
“我没打他脑袋,是他自己磕杆上给自己整开瓢的。”
“……”
蒋知恒皱了皱眉,习惯性的想反驳,张口却又觉得睫毛精说的没什么毛病。再细想想,又发现在打架时能自己给自己开瓢这事儿确实挺难的,突然感到一丝好笑。这一想不好,很快就抑不住了。
于是蒋知恒笑出了声。
睫毛精回头看了他一眼。司机师傅也不住透过后视镜瞅了瞅他。
“别是给磕傻了。”师傅说。
蒋知恒的伤不是很重,缝三针就完事了。很快,他从急诊室走出来,睫毛精把他刚做的检查单子递给他。
“大夫说没什么问题,过两天来拆线就行。一会儿你拿着单子去取消炎药。”睫毛精说。
“谢谢,”蒋知恒接过东西,道了句谢。
睫毛精抬头看了他一眼,“原来你会说人话啊。”
蒋知恒挑了挑眉,“大马路上明明是你先骂我的,叫你你还跑,骂完就跑,啊?”
睫毛精沉默了一会儿,“我当时在打电话。”
蒋知恒想了想,当时这人好像确实是把耳机摘了放包里了。原来那句是在骂电话里的人?他嘴角不觉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