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 2)
从实验室出来,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少了阳光,温度也跟着走了些,南阳搓了搓手,瞥了一眼脸色惨白的聂筠,拽着他小跑着上了车。
“你那个导师,结婚了吗?”车上,聂筠一手支着脸,歪着头看着南阳。
“我操,聂筠你禽兽吧......”
“想什么呢!我就是觉得他有点怪怪的。”
“像他们那些脑子好使的,多半都有点精神不正常,不用在意。等会,”南阳一个急刹车,聂筠的额头瞬间和车窗户来了个亲密接触:“他问你什么了吗?”
“没有啊?”聂筠揉着额角,一头雾水。
“没事,我有病。”南阳抓了抓头发,重新启动了车子,自己是不是敏感过了:“你晚上有事吗?”
聂筠瞥了他一眼,神情严肃地:“一宿八千五。”
“你小子,啧,是不是觉得我开车腾不出手抽你?”
“......没事干嘛?”
“你怎么天天没事?不用上班?”
“我,”聂筠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而后嘴角一扬配合一声嘲讽的轻笑:“富二代。”
“给你个机会,好好说话,不然你就下去跟着车跑。”
“我们......自由撰稿人没有固定的上班时间,然后呢,你晚上找我干嘛?”
“我晚上也没事,”南阳突然一个转向:“打算回家看看,带你一起。顾玲玲最近学做衣服呢,天天踩缝纫机都快把我爹逼疯了。”
黑猫将半个身子匍匐在草丛里,暗黄色的瞳孔笔直地盯着什么东西,黑夜成了它最好的庇护伞,雨后的泥土散发着足以弥盖气息的咸腥,蓦地,黑猫纵身一跃,越过矮墙的一瞬间,咬住了墙头麻雀的咽喉。
“Wow,perfect!”范特列夫在那个瞬间按下了快门,猫的尖牙,麻雀张大的喙,都清晰地呈现在了画面里。
“范哥,交班了。”睡眼惺忪的胖子趿着拖鞋晃了过来,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拍了拍范特列夫的肩膀。
范特列夫鼓捣着自己的镜头,盘着腿侧了侧身子:“今天我盯这儿,你和潘潘去原哥那儿,姓聂的王八蛋特意交代我找两个机灵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啊对,今儿个起这小子去原哥那打工是吧。”胖子揉了揉睁不开的眼睛:“你说他一个月挣那个数,还非要累死累活的打工去,有病吧!真搞不懂有钱人的脑子,聂老板也是,他是我这辈子见过的唯一一个,没车没房没存款没对象的富二代!”
范特列夫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还剥削我这种长得帅的无产阶级劳动人民。”
“有文化啊!范哥!这档次的小词儿都信手拈来了?中文学挺快啊!”
“有人提根铁棍子在你身后一站,学啥都快。”范特列夫痛心疾首地抹了一把脸,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烟,小心翼翼地含在嘴里,掏出火机点上。
黑夜里,火苗闪烁着翁动的光,霎时间映照在范特列夫带着轻微胡渣的下巴上,火光灭掉的那一刻,窗外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我操!”范特列夫把才吸了一口的香烟顺着窗户丢了出去,电光火石之间转移了镜头,聚精会神地盯着对面楼里破碎的窗户:“胖子,去录音,潘潘那儿先不管,我侦察兵的直觉告诉我接下来有大事发生,咱俩把这儿盯好了。”
范特列夫带好耳机,没多久耳机里就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
“为什么要去原野那儿?你不知道他和聂子征是床伴吗?我不信,哥哥,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你是不是又想妨碍我?你到现在还不认可我的能力吗?陈世成倒台了!倒台了!害死爸妈的那些人我要他们一个个,一个个的付出代价!”
歇斯底里的女声不断地从耳机里传来,震得范特列夫耳膜发疼,砸东西的声音倒是停止里,透过镜头隐隐能看见对面屋内的景象。
范特列夫已经在这里蹲快了一个月,那扇窗户永远都是紧闭的,盖着厚重的窗帘的。直到今天,窗子破碎了,窗帘也被撕扯了下来。
房间里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就是屋子里电子屏幕射出来的暗光,范特列夫仔细调整了焦距,渐渐的,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姑娘慢慢成像在他的视野里。
“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