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第十八章

“不染，你......”长芳主听完不染的话，惊疑不定，又气又急，“你怎可......认贼作父！”

“认不认......他都是我的生父......”不染叹息。

她跪拜于前:“众位芳主，我知道你们心中有恨，我又何尝不恨？荼姚杀了娘亲，可娘亲到底还是因天帝而死......而我，我便是他罪恶的果实......”

“我与锦觅承蒙众芳主照料，得以平安长大，不染拜谢。但，母仇不可不报，花界无法偏安......我既知往事，已决心入天界，斗荼姚......”

不染顿了一顿，咽下了助润玉夺嫡之事:“莫说认父，便是要我日日跪在紫方云宫，对着荼姚请安扣头，唤她千遍母神，我也是要去的。”

“不染自作主张，欲陷众芳主于不义，不染有罪。长芳主若要责罚，便尽管责罚。”

不染再拜，目光坚定:“可我在一日，便要筹谋一日。为今日，我已准备了四千年，我不会放弃。”

牡丹看着她，深深叹息。

许久，她上前扶起不染:“孩子，快起来吧。”

“锦觅懵懂，你却向来是有主意的。没想到，这些事你早就知道了。”

牡丹有些心疼地摸摸她的头，“先主若在，知你如此，定是欣慰的。我们又怎能责备于你呢？”

“只是，你所图之事，艰险万分。莫说荼姚毒辣，便是天帝，也......”牡丹顾忌不染的心情，有些吞吞吐吐。

不染却明白她的意思。

“长芳主，我知道。天帝无情，他心中最看重的，只有权力。我从未对他抱过幻想，他所谓的深情，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不染笑笑，“我的身份，想必能成全他的深情幻想......那颗自欺欺人的天帝之心，难道不能成为我花界的筹码吗？”

众位芳主闻言，恍然看着不染。

原来，她们从不曾真正了解这个孩子。

良久，牡丹出声。

“既如此......”她后退两步，躬身一礼:“花界众仙，唯少主马首是瞻。”

众芳主跟着拜道:“我等谨遵少主之命。”

不染受了这一礼。

两年。

不染走后两年，润玉受到了召唤。

“不染。”

摆弄着手中鳞片，等在水镜外，不染闻声转身，便见润玉笑眼盈盈地望向她。

不染雀跃而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