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 / 2)
学校夜不闭校,大开的后门风一样拐进两道人影,虫鸣鸟叫被其惊扰,就连苹果树上的风铃都被人扯得铃铃作响。
僻静的角落,祁思明把凌言推在墙上,用力地揉捏他的身体,另一只手掌着他的脖子,迫他仰起脸,舌头就这么居高临下又肆无忌惮地吮吸过凌言的齿列牙周,出出入入地舔吮啮咬。
祁思明吻得凶且霸道,凌言毫无招架,一下子就被欲望狠狠击中。
这亲吻太热烈了。
他的心跳得好像要造反一样,皮肉下的血液山呼海啸,凌言的眼睛都烧红了,只能死死抱着眼前人的脖颈,收紧一条腿锁在他的腰上,拼命地回应他。凌言原本不是那么情绪化的人,只是那一刻的纵情,似乎炎炎烈火从心房喷涌而出,混着得偿所愿的喜悦,要将这具皮囊都要烧毁在毁天灭地的情爱之下。
祁思明的下体坚硬地顶着他,用力地将凌言的身子碾在墙壁上,只如饥似渴地吻着他,却不见下一步动作,凌言一时忘了身处何地,竟是一刻也等不得,疯狂地伸手撕扯祁思明的衣服,
“阿言别动,”祁思明猛地压住他的手,箍紧他,忍耐道,“五米外有一个红外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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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言脑中嗡地一响,好像一剂醒神药推进了大动脉,一下就清醒了。
只是身体激动灼热,这一瞬回神,好像是烧得滚烫的地炉猛地被浇了一舀冰水,他整个人狠狠战栗了一下,喉咙酸涩,难以自抑地逼出一声哀婉绵长的呻吟。
祁思明被他这一声呜咽也激得上火,立时就有些没了章法,一口咬上了他的颈侧,两手提着他的腰,本能地用胯下狠狠地往上顶了顶。
两个人都是衣裳整齐,可不过这三两下,凌言手脚俱是软了。
祁思明顺势往他耳边一凑,耳畔的低语合着灼热的气声,声音切切,已然是变了打算。他问他,“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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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阒寂无声,静谧的氛围围拢而来,不知是哪一盏路灯,影影绰绰地点缀在凌言的身上,把他的皮肤打出珠玉的光泽,祁思明好似忽然间才有了看他的闲暇,他瞧着他,瞧着那一双极浅极浅的瞳孔,在文风不动的黑暗中,流光溢彩,粼粼有光。
他们应该要点廉耻的。
他们但凡有点理智,就不应该来这么一场一时起意的荒唐。
?
凌言咬着自己嘴唇,几乎要哭了,他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说我不怕,说完颤抖着从祁思明身上下来,气息急促地抚摸他的胯间,喘着气解他的皮带,说“我要。”
原来从此无心爱良夜,便只能任他明月下西楼。
他不是不知道场景不对,也不是不知道他们可以回去再做,可有些事情就是看时机的,情绪和爱意不能按时空平移的,重点从来都只是此心此时与此地,所以有些激情需要当下贯彻,有些蠢事必须现在就做。
祁思明听他这么说,也没了顾忌,把人从怀里翻过去,让他背对着自己伸手按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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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紧张是骗人的。
凌言出身清贵,从小家教良好,公开场合从不与人过从亲密,而这种室外的野合,对他的刺激可想而知。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激起了一片细小的疙瘩,他咬着牙关,忍着窘迫,不自觉地簌簌发抖。
身后人好像早就料到他会害怕,一双结实的臂膀用力将他抱住了,胸膛紧紧贴过来不断安抚他让他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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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言压着自己声音,忍不住在祁思明耳边小声地喘,他被托举起来的身子找不得半分借力的地方,手臂胡乱地一抓,手指一不小心卷住了果树上的风铃铛,把枝叶摇得铃铃作响。
那风铃好像撞破了两个人的情事,凌言顿时面红耳赤,忽然觉得自己真是疯了,这么个窗明几净、教书育人的地方,他们居然背着人放浪形骸地苟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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