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歌声嘹亮（1 / 2）

杜云被她戳得疼，缩回手：“别戳了，我看不见。”

“嗯？”容微微诧异地回头，“你看不见？你不是天师吗？”

“……”杜云沉默了一会儿，神色有些阴沉，“谁规定天师就一定要看得见的？说吧，看到什么东西了？”

容微微奇怪地摸了下头发，没再追问，回头看到窗口的那颗脑袋还在，就跟杜云描述了一下：“头，血淋淋的头，会笑，没牙，翻着死鱼眼，流黑鼻涕，差不多就这样。”

杜云：“……”听起来好像没什么不对可就是觉得容微微的描述怪怪的。

“应该只是在火车上枉死的人，别理它就行，当看不到。”杜云想了一下如是说。

既然杜云都这么说了容微微就没把窗外那个一直“哐哐哐”拿自己脑袋撞玻璃的傻鬼放在心上，继续发愣。

天黑后火车上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睡着，呼噜声此起彼伏，容微微对面的女人不知何时闭上了眼，歪在椅背上睡着了。

火车上的油灯特别暗，看不清脚下有什么东西也看不清周围人的脸，这样安静的火车真是古怪又压抑。

“咕噜噜……”

餐车轮子滚动的声音突然出现，穿着黑色制服的火车服务员在昏黄的灯光下看不真切，车子上的东西似乎还挺香。

容微微早上终于翻到了自己的财产，还不少，所以在身上放了点零钱，正要拿出来买晚饭吃却被杜云制止了。

“算了，等到沪市再吃吧。”杜云拉住容微微的袖子不让她举手拦住推餐车的服务员。

“为——”容微微还想问为什么来着突然就反应过来服务员一直没走到这边来，而且这个距离无论容微微怎么看都觉得对方的脸很模糊。

容微微侧头问杜云：“你拦住她了？”

杜云点点头：“去餐厅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布置完了才回来的，还有六小时，熬吧。”

“这都什么事啊……”容微微抹了把脸，把钱放回口袋里，这回没接着发呆，开始注意周围的情况，杜云看不见，别回头两人都被兜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