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这一夜帝铭暄睡得十分安稳,似是那人于他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使他身上惯于夜晚在经脉中四处流窜的蛊虫都平静下来,无须他再分神压制。
他向来睡得浅,夜间稍有声响便会将他惊醒,唯有病痛折磨之下异常疲惫时才能睡得死沉。
所幸他身为水族帝王并不同人间那般忙碌,如今还尚在真龙气发作的假期之中修养。
他平素也不喜外人打扰,寝宫清闲至少有下人出入,更无什么贴身的侍从。
一觉睡至天明,许是久未能像昨夜这般舒适放松过,他竟懒懒地赖在被子中不想起身,迷蒙之中将露出被子而变得温凉的一只玉足脚底贴上了另一人温热的小腿,方才醒悟自己旁边还睡着一人。
而君羽焱也被这一阵温凉刺激得瞬间清醒,突然四目相对。
……
帝铭暄眼看着面前君羽焱的神情变得愈加惊恐,终是忍不住躲进被子中轻笑出声。
“……现在什么时辰了,皇上今天不上朝吗?”
君羽焱看着蜷进被子中憋笑的小皇帝,总觉得自己好像上了当。
“嗯,不去。”
他继续在床上愣了许久。
这几天的经历仿佛自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就好比让他从必败的战役中疯狂一把拉了敌军将领临死前垫背,但又不曾真正杀死对方,而此时对方却突然割地求和。
而此时他那漂亮的身躯就躺在旁边,露着一截雪白的肩颈,其上仍有未消的吻痕,一眼望去分外香艳勾人。
“我该不是在做梦吧……”
君羽焱试图掐自己大腿让自己清醒清醒,剧烈的痛感传来却让他异常兴奋。
继续转向旁边躺着的龙帝,细嫩的肌肤似乎能掐出水来,但又偏偏是个极美的少年,唇珠缀了一抹红润好似白瓷上落了花瓣,经历了一晚的睡眠并不如平日那般润滑,隐隐有磨砂之感,看得他想一口吻上去将其浸润。
帝铭暄昨晚睡得舒适,眼下窝在被子当中极为惬意,并未在意他这突然上前非礼的举动,静躺在原地十分配合。
温软的唇被他用牙齿轻咬摩挲刺激涨了几分血色,变得鲜红莹润,临近唇边,淡淡的龙涎香气飘散而出,无不刺激着他的神经。
似是方才被咬得胀痛了,粉嫩的舌尖露出口在唇边轻抚,看得君羽焱心头一震,下意识地就俯身低头去挑弄他的舌。
终于更近距离接触品尝到他口中的龙涎,异香中夹带着的丝丝王气环绕在舌尖周围抓着他的神经,分明是传递着让他血脉臣服的讯号却更惹得他生出征服欲。
唇舌接触间他似是从对方口中读取到了一丝逐渐高涨的情欲。
帝铭暄暗道一声:龙涎真是害人害己。
但君羽焱还并不致现在就使自己沦陷,念及对方身体有恙,仅亲吻这样简单而亲昵的接触就已使他得到了极大满足。
“那日你身上的花是怎么回事?”
他亲吻的动作突然停下,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身下人的俏脸突然泛起一层嫩粉,并不答话,将脸别向一侧。
“阁主的手笔?”
“……嗯。”
兰花图案自他前胸浮现时那般惊艳,一时成了他瞩目的焦点,以至于他那时竟忘了去看他的脸,专心在他胸口描摹花瓣的轮廓。
“那你……有没有很疼?”
君羽焱所知那可能是种特殊的纹身,但又曾听闻纹身时须将颜料置于针上刺入皮肤染色,想必也是一种折磨。
“没有,那是花蛊自行生长出来的标志,阁中以此区分弟子假冒,同时也只会在特殊情况下显现。”
“比如,动情的时候?”
帝铭暄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身上压着的人表示不满。
“想不到阁主还有这种癖好……”
君羽焱似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突然从他身上起身坐至床边。
而他心中一滞,下意识就要挣扎着从床上起身。
“你别多想,我……”
然而话刚说出口,却被他停至嘴边硬生生打住。
“若是你真觉得我如此下贱肮脏,那便走吧。”
原来他竟然是这么想的……
君羽焱也不奇怪帝铭暄这别扭的性子,尽管嘴上打死不承认但偏偏还是对自己的一举一动十分在意。他不得不伸了手去抱那不惜将身体离开被子裸露在外的美人儿,温凉肌肤的触感入手却使他颇为镇定安心。
“我怎会是那薄情之人。只是想到你的以往,难免有些感触。”
他似是自嘲般地轻笑一声,声音不复柔和而变回了往日的冷清。
“我若说我是第一次,你会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