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1 / 2)
冷越一听让这人来投吴笳的竟然是罗稳,心中叹道:“罗稳这是什么来头?年纪看着比我还小上两岁,与他来往的确有这些英雄豪杰,而且……我怎么听着总觉得孙叔言和罗稳关系还不一般,还称他为故人。”
吴笳道:“其实吴家军中也有很多身上有官司的人,这些人往往胆子比一般人大,只要训练好了,打起仗来是一把好手。”
“将军能这么想那太好了,我那帮兄弟能干的多着呢,挖井的,打铁的,算命的,各样的人才都有,说不定以后都能派上用场呢!将军愿意收留,以后吴某就带着那帮兄弟誓死效忠将军了。”孙叔言说起话来声音清楚,声音铿锵有力,又刚中带柔,让人听着悦耳。
孙叔言出去后,冷越还久久地朝门外望着。
其实他是在想罗稳的事,而吴笳却以为他看的是孙叔言。
冷越看吴笳这边没他什么事了,便打算出去。
“等等,你刚说什么来着,你说孙叔言很像个男人?”吴笳将冷越叫住。
“嗯,是啊。”冷越点头答道。
“那你说说,什么样就像个男人,什么样就不像男人了?”
“将军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我问,你就达,这是命令!”吴笳将冷越盯住,一副不容他不回答的样子。
“这个……我也说不清,都像吧,大家都像男人,像郭毕那样虎背熊腰的也好,像罗公子那么温婉娴静的也好,都像,都像。”冷越敷衍着答道。
“你这么说孙叔言,是不是看他会……比较舒服?”吴笳皱眉思忖着,不知道要用什么话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这个……将军,军营之中讨论这个好像有失体统!”冷越一脸正色朝吴笳抱拳道。
“有什么说不得的,这儿说不得,哪儿说得?”
“应该于月圆之夜,小花园中,再备上一壶酒,边喝边谈。”冷越回答的语气正经像是与人在辩驳儒理一般,说完后却朝吴笳眨了眨眼睛。
被冷越这么一看,吴笳心里一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才好。他本想为难一下冷越,却反被冷越说得无言以对,他白了冷越一眼,又转过头去,低声骂道:“尽瞎说,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罗府那个花园就不错……”冷越装作漫不经心地说着,却又是暗有所指。
吴笳听冷越提到了罗稳,觉得自己心里的秘密被他窥探到了一样,又感到局促不安起来,他不知该如何去缓解心里这种不安的感觉,只好将它化成怒火,朝冷越泼去。
“滚!尽废话!”
冷越听到吴笳让他滚,从来不会生气,“滚”对于他来说,就像军营操练中的一句口令。
而吴笳看到冷越挨骂之后一贯的冷静,又感到有些窝火,恨不得下次将话说得更恶毒些。
对于吴笳来说,冷越那双眼睛还像五年前一样,像是一眼能看穿他的心,虽然会让他不安,但是他总想去看,那种感觉让人有些飘飘然,像是快要醉酒了一般。
不费一兵一卒便得了桐城和邻水,又有孙叔言一百多人来投,吴启当晚便在旧院设宴,请了桐城县令、唐季、孙叔言、冷越,还有身边的几个谋士和食客。
吴启东向坐,吴蔷、吴笳南向坐,桐城县令、唐季、孙叔言依次北向坐,其他人西向坐。
席上不过就是吴启表达对新来之人的诚意和谢意,并不谈对接下来的谋划,之后便让大家开怀畅饮。
冷越刚好挨着吴笳坐,吴笳时不时地看向冷越,却发现冷越并没有要与他说话的意思,便只顾着闷声喝酒。
桐城县令喝到兴起时,话也多了起来,笑着看向吴启道:“吴将军好福气,令郎和小吴将军都生得一表人才,气度不凡,怕是将桐城的名门闺秀都挑遍了吧。”
吴启知道桐城县令这话中之意是在问为何吴蔷和吴笳还未娶妻。他多次和吴笳说过这事,吴笳总是不愿多谈,至于吴蔷,说起此事时也好像还有其他打算一样。
吴启朝桐城县令客套地回了一笑,道:“命里都定了的,可能时候没到,随他们,随他们。”
“在下老友有一女,也到了出阁的年龄了,相貌贤德都是没得说的,却非说要嫁一个小吴将军这样的英雄。”桐城县令朝吴笳嘿嘿笑着。